南京朝局其威胁程度依然不下于那战场之上,唯一区别在于,那战场之上皆是以命相搏,而这朝局之上而是以权谋心机争夺生杀大权。若是想要在这朝局之上生存,既要有过人的胆魄,又要有谨慎的行为。
像今日应天府的朝堂议事,几乎是分成了两派。一派乃是以吴麟征为首的京师六部官员,另一派则是以马士英为首的南京朝臣。双方今日便等于已经开始了争锋相对。
而这唯一的调停人则正是朱凌,如今大明的崇祯皇帝。但眼下为了安稳北方局面,其用意也有李邦华所说的意思,正是为了安稳人心。而不至于北方只剩一关一城,再者一旦北方无主持人心之人,不仅各地官吏,哪怕是百姓也无心抵御贼寇了。
现在无论是山东或是南京,都急需陛下。但似乎眼下,山东更急切一些。
而这急切之原因,率两万士卒援助朱凌,但却被直接收编的董川则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这几日,他日日夜夜皆是唉声叹气,心中思绪万千。无不在担心自家总兵刘泽清会找他算账,毕竟自己可是带走了大人五分之一的兵力。
因此,他这些日子没有受到陛下召见时,便一直在屋中独自饮酒。若是没有酒,他便肆意殴打辱骂下人,导致下人皆被他吓得魂不守舍。哪怕是他一个眼神,也要赶忙跪在地上求饶。
今日陛下歇息,其他一众大臣武将皆有事做,因此董川便又有了自己饮酒作乐的时间。拿起一壶酒,肆意地倒进嘴里,很快一壶酒便喝的精光。见再倒不出一滴酒来,已是酩酊大醉的他直接将酒壶摔在地上。
随着酒壶的碎裂,碎片溅了一地,周围站着的几名奴婢脸色一变,神情露出苦色,直接慌忙跪了下来。也不管身下是否有碎片,会不会伤到自己的腿。但若是想活命,即便是有,也得立即跪下。
“老子和你们说,下次再没有酒,你们就不是跪在碎片上那么简单了,老子让你们吞进去!”看着一群奴婢脸上痛苦的表情,董川不但没有丝毫的动容,反而越发变本加厉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一干奴婢们也是有苦不敢说,流下不甘的泪水。明明她们已经准备了十壶酒,且都是这兖州府酒楼里最好的酒,但仍然耐不住他每日的豪饮啊!若是每日如此,直到酒楼也没有,那岂不是是她们的过错?
“好啊,你们还委屈了?”
见几名奴婢流出了不争气的眼泪,董川更加恼怒,随手抓起一个酒杯砸中了对面的一个奴婢,将其额头砸出了血。
“谁要是再哭哭啼啼,没好下场!”
“董将军哪里来的这么大怒气?何不与我说说,可以缓解下,省的伤了身子。”突然外面传来一道声音,但之前并无下人来禀报。让躺在椅子上的董川愣了一下,赶忙起身。
他自然也不是个蠢货,较他官职低的人可不敢不经过禀报随意进来。而听这人的语气,似乎是自己不久前新的上司王家彦了。
稍微整理下衣襟后,面朝其躬身行礼,一副谄媚的样子:“尚书大人今日突然登门拜访,下官未来得及迎接,有些失礼了。下官这里有上好西南的茶叶,不知大人中意哪一种?我让下人给您沏好。”
王家彦见这董川如此阿谀奉承,心里不禁暗自发笑,摆了摆手说道:“董将军,我今日来可不是来喝茶的。”
“那大人今日来,是为了?”
“董将军之前是在山东总兵刘泽清的帐下?”说着很是轻描淡写的话,但却已经在董川的内心起了一阵波涛汹涌。
一听王家彦说起此事,他当即就猜出今日王家彦拜访定有目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目的,但自己必须得小心应对,万不能害了自家总兵。
“正是,之前侥幸杀了几名建奴,便跟在了刘总兵的帐下。这几年来也是四处跟着剿灭贼寇,因此很快升了副将,也是朝堂赏识。”董川自知此话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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