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设立新闻司,由司礼监王承恩领办,任新闻司指挥使。领五十万银子筹办衙门,可自由选地建设。其次,新闻司地位等同锦衣卫,直接由朕率领,赐特权,随锦衣卫一道办事,可随意查办任何府州县的案宗,任何人不得阻拦新闻司收集消息,如有阻拦可就地格杀!”
朱凌说罢,众人皆跪。今日也算是筹办了一个新的衙门,但大臣们听了之后,便心知陛下此举有两个原因。其一自然是给王承恩找个实权的差事,其二则是几乎等于重新设立打探监督各地的衙门,和东厂几乎无二。
而领了此命的王承恩则是感激万分,伏在地上不停颤抖,皇爷如此器重给他差事,那便是几辈子都还不完的恩情啊!如此大的特权交给自己,那便是无比的信任啊。
“奴婢王承恩拜谢陛下,必将竭尽全力,担好这份职责。”
“另外,戏曲也得搞。找些会唱戏的,好好训练一番,让朝廷大肆宣传,这样他们的名声自然就传的远,传得快。再者再由朝廷训练一些说书的,尤其那些比较出名的,愿意为朝廷出力就给个官职,不愿的让他们别抹黑朝廷便是。”
朱凌解决了这件事,心口自然舒畅了许多,走的步伐也快了些。
“再者,南京那边怎么样了?”
闻言,王家彦当即上前说道:“陛下,三日前接到消息,南京的兵部尚书史可法正率几千人马向兖州府赶来,再过两日便到了。其次,南京吴麟征和倪元璐那边,前些日子已经商议好了收税一事。陕西那几个省的税赋自然都免了,主要是提高了江南等地的商税,农税与昔日商税调对。再者,为了给朝廷光开税收,南京那边提到了开海禁,鼓励百姓出海经商。”
一听到此话,身后的黄伯当当即便一阵怒意直上心头,立即义正言辞道:“朝廷开海便罢了,却还要鼓励百姓出海经商,如此荒唐言论竟是他们所说。自古以来,每个朝代皆是重农抑商,能延续下来自然有其中的道理。今日竟然鼓励行商,每人种田那该如何?粮食从哪来?让朝廷的官员去种嘛?”
闻言,众人也是各怀心思,谁也不愿轻易卷进这场风波中来。谁也清楚开海利润极大,一旦大力鼓励出海经商,且不说百姓田地如何。光是贪污便恐怕也会极为严重,毕竟之前早有了解:光是普通海商出海一次,利润便高达几万两银子,多则几十万两多有。
虽说商税本不高大,但只要负责这方面的官员稍稍暗示一番,每日即便只有十条船返航,上万两银子便落入了手中。如此一来,贪污成风,对整个大明都是一种危险。
“下官也觉得不妥。”作为世代读儒家经典的祖向阳,他也忍不住说道:“宋代便是因为鼓励经商,使得百姓人人对国家没有丝毫关心,变得冷漠无情,眼中只有钱财。每年虽有我朝几倍税收,但也是积弱。我朝税收虽不多,但堪称骨气王朝。”
“其他人的意见呢?”
朱凌也不急着发言,而是先问问其他人的意见。有时候群臣若皆反对,他身为皇帝坚持也只是徒劳。办事还得靠着下面的官吏去办事。
“末将以为,可以允许百姓行商,但不可鼓励。”范弦超等一众武将也如此说道,身后的孟章明也拱手附议。
“诸位皆以为,只要政府鼓励行商,百姓们就都去经商了。各位莫不是把经商当作了一件太容易的事情吧。”朱凌轻笑一声,重新说道:“以朕自己听闻,经商虽利润巨大,但却是个极难的事情。经商犹如赌博,一旦一次试错,则满盘皆输。”
“臣在兖州府多年,也见过无数经商之人因为某次不利,导致全家破产,甚至不得卖儿卖女,用来偿还经商欠下的债。此种样子不和那赌博有几分类似嘛?世人觉得经商简单,只是因为忽略了其中的艰难,而只看到了利润,加上有些经商之人赚得盆满钵满,只看到赚钱没看到破产,自然是不对的。”
鲁王此人也很精明,从他虽不情愿贡献出财产和田地,但在陛下到来之前便将所有东西呈现出来就能看出,他在很多事情上皆看得很清楚。便是当下,他便能看出陛下到底是否赞同鼓励行商,自己再找机会发言。
“钱这个东西,谁都不会嫌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