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糊涂啊!”
见范弦超还是这般急功近利,王家彦也是怒其不争气,怎得如此固执?当即起身对其训斥道:“陛下曾赐予孟兆祥尚方宝剑,更是在京师被围后给予他掌管京师一切大权,把最重要的京营交给了他。为了不愧对于孟兆祥,陛下直接赐予孟章明世袭同知,如此重视,你还要和他比较吗?”
闻言,范弦超却毫不在意,反而更加不屑,冷冷道:“他父亲有御赐尚方宝剑,我的父亲也是大明首辅!他是世袭同知,我照样也可以!我为什么不能和他比较?朝廷之上,除了我还有谁有这份能力比得过他?”
王家彦嗤笑一声,摇了摇头,无奈道:“我只是告诉你不要太过争强好胜,孟章明他已经在让着你的锋芒了,你也收敛一点。再这般下去,不止是陛下那里对你不满,怕的是你会因为你的骄傲而出事。到了那个时候,即使幡然醒悟也来不及了。”
而范弦超似乎对自己的能力感到十分自信,并不在乎王家彦所说。更是内心觉得他们认为自己比不过孟章明,因此狠厉道:“那就看看这次,谁的功劳大了!我若是输了,日后必不再与他争锋,但若是他输了,可别怪我不给他面子。”
二人说着,帐外似乎下起了雨,一阵浠沥沥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演变成了漂泊大雨。愈下愈大,伴随着阵阵雷声,帐外士卒的急促呼喊与奔跑,使得帐内也瞬间沉默无言。
良久,王家彦才缓缓说道:“我是看在与阁老有些交情的份上,特地赶来劝你。不管做什么,低调才是王道。尤其是在陛下这里,你那次很勇猛,直接率军冲杀闯军阵中,陛下都夸赞你勇猛无比。但如果你一直如此,你也只能一辈子都是背负上勇猛的名声了。”
语罢,王家彦也不再多言,当即便起身,径直走出帐外。外面立即有人为其顶上雨伞,缓缓离开了这里。而帐内端坐正位的范弦超注视着王家彦离开的背影,内心也不由得多了些沉思,但那股好胜之意却是更盛了。
……
翌日
王府大堂内,凝视着墙上挂的大明舆图,朱凌已是站了好久都没有动。现在的地图是没有自己那个时代的详细,甚至同样是舆图,都有着差距。这也让他一个来自未来的看的很是头疼,几张舆图对比着看。
看了许久,不免有些头痛,这才坐到一边闭目养神了片刻。喝了杯王府最好的茶,感觉也是一般,他对茶没有研究,全当是渴了就喝。
这时,外面王国兴大步迈入,见朱凌后当即跪下:“臣见过陛下。”
“何事?”今天朱凌特意交代,无事万不要打扰他。
“回禀陛下,昨日深夜有人见王家彦带了几个仆从往南边走了。在范弦超所部的小旗报告说,昨夜王家彦进了范弦超的打仗,二人似乎进行了一场激烈的争吵。最后王家彦不了了之,不顾大雨倾盆策马离开了。”说此话的时候,王国兴并无任何揣测和情绪上的变化,皆是秉公回答。
朱凌倒也没有直接问下去,而是问到别处:“你猜一猜为何他们二人会有此争吵?”
闻言,王国兴显然愣了一下,没有料到陛下会询问自己。但随即思索答道:“臣认为许是剿灭贼寇的决策上二人有了争执。王家彦因为与范阁老有着私交,因此想帮他出谋划策,谁料范弦超固执己见,拒不听从,这才有了争执。”
“只要范弦超正常些,不冒进,不贪功。那些流寇对于四千的精锐来说,并不算的什么。怕的是范弦超比较大胆,甚至急于冒进,这才和王家彦有了争执。”朱凌不紧不慢地说道,长舒一口气后,再次走到了舆图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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