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祖向阳升了官职,自然激动不已,当即便跪了下来。高呼的声音直接超过了众人,随着一道声音,众人也速速退了下去。
王家彦不敢迟疑,当即出了王府便策马带着几名仆人直奔大营。领了三千士卒后,便不分昼夜地赶往滕县。此去一百五十里地,若是全力进发也得有整整一天的时间。昨夜自己也是几乎没有休息过,赶到兖州府已是下午申时。
看来这次率军进发滕县,怎的也得一整天了。
而范弦超这边,自昨夜凌晨主动剿灭盗匪失利,全军上下皆弥漫着一种大败的萎靡不振的气息。士卒们皆失魂落魄,闲散地坐在空地上。也不在乎地上脏乱,全然休息了起来。只有一些负责站岗的士卒仍旧不敢乱动。
士气本不高,全靠银子激励。况且第一次便收了如此惨败,还是败在一些盗匪的手里,他们心里也是憋着一股火。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有一副不甘心的表情。
“他娘的!”
一名士卒左手一个水袋,右手拿着馒头。用那两瓣干裂的嘴唇包括着的牙齿咬了口馒头,想起今日凌晨的耻辱,就气不打一处来。
直接扔了馒头,大吼道:“凭什么老子上战场剿匪,他们就坐在那儿看着我们兄弟战死!凭什么!”
身边士卒赶忙上前将馒头捡起来,然后努力往下按着激动的他,不让其他人注意到。
“你给我安静点!”
“老子就是不服!我们兄弟死了好些,最好才发现有人根本没上!他娘的,老子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都是当兵的凭什么你高人一等?”先头那名士卒情绪越发激动,声音越来越大。已经吸引了周围很多士卒的目光。
“够了!你想被军法处置吗?”他那名兄弟却怎么也按不下来,只得奋力劝说。
“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
当即,便迎来了一次其他士卒的高呼。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那些士卒内心同样憋着气,一嗓子也许能释放出来一些。但却是这一嗓子,也把隔壁关宁军大营的人彻底惊动了。
他们方才虽然是听到了,但觉得只不过是某些人发发牢骚而已,并没有当回事。但突然其他士卒也这般赞同附和,当即便把注意力看了过来。
“你什么意思?”一名关宁军的把总上前,质问那名挑起事端的步卒。
“凭什么我们在前面死人,你们后面看着?”
这名步卒也是毫不退让,直接迎了上去。反而声音还要比方才的更大。
“我们是骑兵,只有在马上才能发挥实力!你是步兵,你在地面发挥作用,你不明白吗?”关宁军把总也很是冷静,他也怕一旦他们二人产生矛盾,两营也会大打出手。
“这场仗,是在山上!难道没了马,只让我们兄弟往上冲吗?”步卒眼角隐隐有泪光闪光,情绪激动道:“看看你们身上的铠甲,再看看我们的!我们不过就是一层而已,而你们足足有三层!凭什么让我们上?”
“你是兵!兵就得服从命令!”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众人循声看去,这才发现竟是范参将亲至。士卒们当即惶恐跪下,再无方才半分嚣张气焰,只有那之前激动的步卒怔了一下才跪了下来。
“参见参将大人。”
“我知道兄弟们因为今天这一仗输了,憋屈。我心里也憋屈!”说到此处,范弦超内心的不甘愤恨与后悔尽数涌上心头,长舒口气继续道:“我们会赢回来的!绝不会再输,尔等愿不愿再战一次,拿回荣誉!”
“愿意!”
“愿意!”
“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