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上,表明这是绑自己的绳子。
“遭受一次挫败就如此,日后为陛下四处征伐难道就次次必胜吗?”看着这般颓废的样子,王家彦忍不住再次说道。他太过急躁,太想立功,却见不得自己失败。一次失败竟直接将他打回了原形。
“这次我输了,输给了孟章明。”
“你没输,孟章明并没有去剿匪,而是去建立防线去了。”王家彦也将实情告诉了他,也许这会使他好过一些。
“那王伯这次来?”范弦超的心中微微有了些希望,他希望陛下能给他一次机会,一次就好。
踱步坐到木椅上,王家彦正色说道:“陛下派我来剿匪,一切事情全权处理,包括你,范弦超。”
“王伯!”
范弦超赶忙绕过桌子,单膝下跪在王家彦面前,恳切道:“请求王伯再给我一次机会!”
“看看你的样子!你还能行吗?”
“侄儿心急也大意了,被事先埋伏起来的盗匪袭击,加上雨天山路湿滑,士卒皆为寻找上山路顾不及箭矢,这才仓皇落败。”范弦超也总结了这次的失败,他实在有些不甘心。
“那若是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打算怎么做?”
“侄儿吸取上次教训,将大军分成两路,一路正面缓慢推移,另一路从背后绕过去。正面盾牌重甲佯攻,吸引注意力,后面一路轻装上阵,快速登山,然后两面夹击!”范弦超正色道。
“好!”王家彦也随即起身,将腰间佩剑直接插入地上,冷声道:“我带来了三千步卒,给你两千。若是你这次再战败,拿着这把剑自刎吧。”
“末将遵命!”
出了大帐,手执佩剑。上马赶往大营,此次聚集了六千兵卒,两千关宁军负责正面佯攻,卸下火铳和弹药,穿戴重甲和佩刀。人人手执盾牌,缓慢推进。再给其一千步卒全部手持弓箭,在前进途中负责清理前方弓箭手。而剩下三千步卒则全部轻装简行,从大山后方绕路。狂命奔袭,直接插入盗匪营寨!
“兄弟们,是否能雪耻,就看这一次!给我冲!”
而他,范弦超则拿着王家彦的佩剑,带着那三千步卒身先士卒,从后方直袭盗匪!
随着山下士卒的喊杀声响起,一阵阵的呐喊声直接将山上的盗匪们惊吓到。他们知道这一次的官军定然做好了充足准备,因此山腰的探子一有消息,当即全营寨的山贼立即拿好了武器,到了各自的位置。
所有盗匪紧张地等待着官军的进攻,有握着砍刀的,有拿着弓箭的,也有藏在草中手持长矛的。虽然身上并没有披甲,但他们对这里的熟悉便是铠甲。
“来了!”
随着探子的一声喊叫,下一秒却当即被射杀。那盗匪头子手持一耙大刀,也感觉到了这一次官军的不寻常,不免有些紧张,告知所有人没有命令不许出击。
渐渐地,官军缓缓向山上推进,当看到他们第一眼的头子当即下令:“弓箭手放箭!”
一声令下,山上各处埋藏着的弓箭手当即松开了箭矢,一支支急促射出的弓箭直奔官军而去。但却并未听到任何惨叫声,头子大感疑惑再次看去,却发现这支官军手持大盾,身披重甲,根本不惧怕箭矢!
“玛德!”
看着官军越来越近,头子不禁恼怒,至于吗?至于为了剿灭他们连精锐都用上吗?不去剿灭那李自成和鞑子,反而要剿灭我,有毛病嘛这不是!
他赶忙令弓箭手向后撤退,然后让所有人撤回营寨,绝不能与这支官军肉搏。但下面的关宁军并未给他们机会,发现他们要撤退,立即关闭盾墙。后面跟着的一千弓箭手立马朝山上放箭,露出后背的盗匪们顿时惨叫一片。
撤退的很多盗匪当即被射杀当场,有的藏于树上直接掉了下来,有的从上面翻滚了下来,没有铠甲的他们顿时死伤无数。
当那头子带着剩下的盗匪好不容易赶回营寨门前时,立即大喊让其开门。上面却突然探出无数长弓,头子发现不对赶忙拉了一个人当了人肉盾牌。下一秒弩箭射出,那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将下面刚跑上来疲惫不堪的盗匪尽数射杀。
本就毫无防备,几乎在第一轮射击过后,盗匪们也基本被射杀,只剩下些苟延残喘的。
只有那盗匪头子趁弩箭停止之时,赶忙推开被扎满了箭矢的手下慌不择路地朝旁边的树林跑去。但却被上面的范弦超发现,他不慌不忙拿起弓箭,对着他逃跑的方向,直接射出。那头子当即被洞穿心脏,随即便跌倒在地。一股鲜血从胸口处缓缓涌出。
这一次,终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