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对角巷回到家中,埃伦又匆忙地去接露西安,小姑娘得到了一大包各色的魔法糖果,以至于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时不时的家里不是跑出来了一只巧克力蛙,就是从窗户里冒出几个蓝色泡泡来。
小姑娘用一种狂热的态度去吃着糖果,即使薇薇安想要纵容她,可是面对即将引发的虫牙和表情怪异的邻居,她还是严格的规定了糖果的摄入量而摄入时间。这引起了小姑娘的极大不满,不过她还小,这样小的孩子在家中通常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
与幸福并苦恼着的露西安不同,伊尔特林这段日子过的基本可以用滋润来形容,在阁楼里光明正大的实验魔咒,预习课本,切割草药分析成分,熬煮魔药,观察星象。做他想做的,而不用偷偷摸摸。
利用闲下来的时间,他开始尝试着制作一本魔法书,最初的本意是模仿费伦的巫师记忆魔法的原理,将那些冗长而枯燥的咒文储存记录在书中,通过注入能量,达到快速释放魔法的效果。
有点像是可循环利用的半自动卷轴。
但在初步核算了造价之后,大法师只能叹息着暂时放弃了这个计划,并且把赚钱的事情再一次提上了日程。
真是无奈,他转移了自己的目标,开始尝试着将托瑞尔的魔法以一种较为通俗易懂的方式记录下来,再配合上注解与要点。他未来如果有可能,不,应该是未来一定会的一件事情,就是把这些魔法与知识传承下去。
也许在一段时间内它们不会达到多么辉煌的地位,甚至它们的存在都是默默无闻的。但是总有一天,该璀璨的不会一直蒙着尘埃,该飞翔的也迟早会翱翔于天际。
大法师晃了晃魔杖,这根魔杖的命运惨淡,它并不经常被用到,而且还有几次差点被异想天开的法师给分解的支离破碎。但是考虑到短时间之内不可能再买一根的问题,伊尔特林还是忍住了这个想法。
收到正式的通知书后,九月开学的日子很快就到了,男孩抱着休姆和父母一起站在伦敦国王十字火车站,伊尔特林继续维持他的正常人形象,所以拿着录取信找站台的埃伦就只能一头雾水的左顾右盼,他从来没听过有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问过了许多人,显然也没人知道这个站台。
被别人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盯着,埃伦感到压力很大。
一个一直坐在长椅上看报纸的男人站了起来,不易察觉的走到了埃伦的身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埃伦被狠狠的惊吓到了,几乎要跳起来,等他惊魂未定的转头时候,带着帽子的男人露出了牙齿,笑得一脸灿烂。
“马库斯?”伊尔特林歪了下头,明显是对这个话唠且不同寻常的巫师有着深刻的印象,“今天似乎不是公休日,你不用上班么?”
金发的男巫揉了揉伊尔的头发:“哈哈,小伊尔,为我庆祝吧!我终于摆脱了那份该死的工作,现在我在交通司工作,目前的工作就是待在火车站里看美女。”
他挑了挑眉毛又说道:“当然不能太过火,得弄张报纸什么的,掩饰一下~”说完之后,他继续自顾自的笑了起来,显得相当得意。
“··········”
“··········”
“··········”
这位巫师的大脑回路有些不同于常人,不过为人却还不错,对于本职工作也勉强做的可以。在明白了如何进入站台后,一家人做了一个小小的告别,伊尔特林被要求至少一个星期给家里写一封信,信里顺便要带上休姆的近况。
从母亲腻死人的怀抱中挣脱的大法师,用一种逃亡式的告别结束了自己的普通人生涯,踏上了另一只属于魔法的领地。
火车站的人很多,到处都是送行的巫师父母们,伊尔特林上了车,放好行李,一路前行,走到了最后的车厢,推开门坐了进去。
越靠后的地方越安静,他提前就把校服换好了,黑色的巫师袍让法师很有亲切感。在费伦,几乎所有的学徒都穿过这种暗色调的袍子。
他当然也不例外。
休姆蹭了蹭黑色的袍子,袍子的质地很柔软,这很容易引起一只猫的好感。薇薇安强烈的要求伊尔带上它,作为一个宠物,它属于很不错的那种,最起码能让伊尔不至于那么孤单。
伊尔特林抱着猫,进入了冥想状态,拥有一对兴奋且带着点焦虑的父母,他的上一个夜晚过的有点混乱。现在,趁着空闲的时间,他需要补充精力。
宁静在车厢里维持了一会,但总是会被打破的。
门被推开的同时,伊尔特林也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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