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走到桌前,瞥了一眼斯内普教授,径直做在了面前空着的,也是唯一的一把椅子上。魔药课教授却像是根本没有看见他这幅失礼的举动一样,抱着肩,保持着他毫无热度的微笑。
“这么快我们就又见面了,”邓布利多校长眨了眨眼睛,透过半月形的镜片,他温和的视线落在男孩身上,“我知道大多数孩子都不喜欢进老师的办公室,不过有的时候为了解决一些小事情,这也是很有必要的。”
伊尔特林点了点头,他表现出的冷静让老校长有点意外,对于他这样大的孩子,在这样的情况下保持冷静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我知道成年人不会喜欢遇到事情就找长辈,”法师察觉到他的意外,他平静的解释道,“但是年长的人对于处理别人的小矛盾却总是情有独钟。”
他的话语本身并没有问题,但是用在与长辈的对话里,就显得不那么尊敬了。但是这很鲜明的表现出了一个冷静聪明却仍然会闹脾气的男孩的形象。
别显得太平庸,但是也别做一个怪异的人。
果然,邓布利多校长在听见这话之后,并没有显出一丁点的不高兴,反而微笑了起来。这样的笑容,落在法师眼中,就让他觉得有点意味深长。
男孩稍微感怀了一下对这种感觉,提不上厌恶,却熟悉的让人产生了种说不出来的情绪。
在法师的记忆里,那个人所作的举动也总是意味深长的。
“啧——啧——看来你的好心不总是能得到回报,邓布利多。”一直静立着的斯内普教授讥笑了出来,他冷酷的说道,“有的人并不需要这些东西,不是么?”
“我的孩子,我们都有年轻的时候,”老校长用和蔼的语气回答道,“我像他这样大的时候,还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呢。”
但是这样的解释只引出了魔药课教授的另一声嗤笑。
“年轻?如果那些爱出风头的家伙们用这条理由就可以随意侮辱他们的教授——”魔药课教授刻意的压低了声音,轻轻说道,“霍格沃茨就可以在你的手上关闭了,这可真伟大,不是么?”
听到这里,现在法师开始有些迷惑了,他对这位教授的行为感到不解,他既不喜欢教导学生,显然也不大喜欢学校的校长,那他为什么仍然要留在学校里?自我折磨也折磨别人么?
后面的一条目前对于伊尔特林来讲尤为重要,尽管他中途离开了魔药课,但是他不可能永远不上这一门课。
校长不会允许,他自己也不想放弃。
为了什么呢?一个人会因为什么样的目的而待在自己厌恶的地方长达几年之久,并且将会没有期限的继续待下去?
——钱?
这是最离谱的猜测,作为最年轻有为的魔药大师,在这个高等魔药极度稀缺的时代,注定了斯内普教授不可能缺乏金钱。即使他有这个需求,也应该依附在大贵族的身旁,而不是一所非盈利性质的学校。
——那是为了学校里的秘密?那些有趣而实用的房间?
这个可能性也很低,大多数供给学生夜游探险的地方都是安全而具有趣味性的,这里面会存在什么能让一个魔药大师着迷的呢?而另外的部分呢?隐秘、危险、有着苛刻的进入条件,在长达千年的历程里都少有人问津。
不排除他发现了什么的可能,但是在一百年里最强大的白巫师的面前,将厌恶彻底表出现来的他又能做什么呢?
甚至校长异常包容的态度,让法师产生了新的想法。
是誓约。
这个想法刚刚从脑海中冒出来,就立刻扎下根,长出枝丫来。用咒语或是利益,要么就是情感或是秘密,在这种假设下,无论魔药课教授是不是自愿留下来的,邓布利多校长一定是知情的。
甚至促使斯内普教授做出这样决定的人,就是他。
事情开始变得有意思起来了。一心二用的男孩歪了歪脑袋,斯内普教授正用一种可怕地眼神盯着他看,他又瞥了一眼他,迅速转回头,面无表情的对着自己的校长问道:“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误,如果这个矛盾是因为我缺席了两节魔药课所引发的,我记得您是知道原因的。”
他顿了一下,像是略微整理了一下语句:“难道您没有告诉斯内普教授这个原因么?”
邓布利多校长叹了口气,回答道:“我很抱歉,在这件事情上,西弗勒斯确实有些严厉了。”
“那就是说,我的魔药课教授是事先知道了?”男孩抬起头,毫不畏惧斯内普的眼神,“我被导师叫走,然后在知识的海洋里游了一天的泳,被榨干了最后的一点精力,晕倒在回寝室的路上,这直接导致我根本没法在第二天的魔药课上出现——”
“除非我想死。”
老校长因为男孩的话语而沉默了很久,而另一个人却意外的显出了震惊。伊尔特林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到,在听到这话之后,魔药课教授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住进医疗翼的,校长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他。
法师敏锐的抓住了这种变化,适当的改变了一下自己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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