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突然愣住了一样,埃及人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道:“这个阿尼玛格斯怎么办?”
“你不接受我的道歉?”法师没有被他岔开话题。
“你没有道歉的必要,”祭司停顿了一下,又干巴巴的说道,“我也没有接受它的必要。”
伊尔特林抿了抿嘴,没有对他的话发表意见,他朝着趴在地上的男人挥了挥魔杖,秃顶的男人又变回了一只老鼠。灰老鼠依旧呆滞的流着口水,法师对着地上的笼子释放了一个恢复如初,然后一脸厌恶的把老鼠扔了进去。
他做完了这一连串的动作,突然转过头,一本正经的打量着埃及人。他的同伴被看得很不自在,带着疑惑问道:“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法师收回目光,很快说道,“我只是有个猜测。”
“什么猜测?”大祭司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从没有人跟你道过谦,”法师叹了口气,喃喃的说道,“所以你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的道歉。”
埃及人突然僵直了身体,灰发的少年却不知道,他继续说道:“如果被道歉的那个人是我,我会假装不在意这件事情,接受别人的道歉。只要心情好,我就会暂时忘掉这件事情,但是如果我不开心,我就会狠狠的报复他。”
祭司有一段时间没有说话,然后他盯着法师,低沉的说道:“所以你是一个狡诈的巫师,而我不是。”
法师耸了耸肩膀,对他的回答不以为然。他提起小笼子,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钟表:“我感觉自己又得占用斯内普教授的课了。这真不好,为什么我每一次遇到必须要处理的事情,都会发现他的课程和我的时间表冲突了。”
“另外,我是一个法师。”伊尔特林再一次认真的提醒道。
“这有区别么?”
“很大。”
“好吧,法师,”埃及人不打算和他争辩,他已经认定了眼前的同盟者仍然是一个又任性又偏执的孩子,尽管他的真实年龄可能已经足够做一个孩子的曾曾祖父了,“我记得你今天才和你的教授保证过,你不会再缺课了。”
“是么?那是我忘记了。”伊尔特林好像突然才想起来这个承诺一样,他懊恼着放下了老鼠笼子,“你偷听了我的谈话。”他故意的说道。
“如果你高兴,也可以把魔杖锁在屋子里。”
这时候有人触动了寝室里布置的结界,大祭司正好找到了理由可以躲避法师的纠缠,他迅速化作了烟雾,钻回宝石中。
胖男孩推门进来了,圆滚滚的脸上带着沮丧的神色。
“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留下呢?!”他一进屋就朝着法师质问道,“而且我根本没有说过那样的话语!”
因为大祭司的回避,法师的好心情消失的一干二净。他扫兴的转过身,收拾起下一节课要用的课本。
“她打了你?”
“没有……”
“她骂了你?”
“也没有,但是…”
伊尔特林迅速的打断了他的话语:“还是她告诉了老师,给你扣分了?”
“那怎么可能!”
“既然什么也没发生,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如果她只是盯着你看的话,那对你一点伤害都没有,”他顺便把室友的魔药书也拿了起来,递给了男孩,“别忘了,在她盯着你的时候,你也欣赏了她的美貌。”
“她,她……”
“她很漂亮,你难道打算否认么?”
“不……她的确很好看……”
也许是被戳中了心事,胖男孩不再说话了。在他的沉默中,法师推开门走了出去。
“上课去吧。”
“那只老鼠是怎么回事?”贝恩斯跟着法师走了出来,然后突然回头确认了一眼。
“很简单,6个金加隆。我想要,所以就买回来了。”
“如果我妈妈要是知道我花了6个加隆买一只老耗子,她一定会杀了我的。”
如果薇薇安知道的话,她也一定会惊讶的叫出来的。伊尔默默的想着,不过现在他有了钱,金币装满了他的口袋,底下还藏着数不清的财宝。
——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随意的花掉这些钱。
在胖男孩的咕哝中,他们走下楼梯,穿过走廊,步入阴森的魔药课教室。这门课的教授正站在讲台的一侧,扫视着每一个钻进地窖的孩子。
今天的课题是感冒药剂,斯内普教授在讲解完要点之后,就吩咐他的学生们开始熬制。他在教室中走来走去,巡视着每一个人的进程。感谢梅林,大概是药剂的性质比较柔和,今天既没有人炸了大锅,也没有人煮出一团糟的浆糊。
他最后停留在了伊尔特林的身后,这个男孩正切割着与课程无关的苦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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