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就理解了,她点了点头,伊尔的长头发垂下来,弄得她有点痒痒,露西安把头埋在男孩的怀里,不停的磨蹭他,咯咯的笑着。
薇薇安把她从伊尔的怀里抱了出来,无奈的问道:“这真的没什么事情么?”埃伦也凑了过来,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伊尔特林从容的回答道:“最坏的结果也不会引起死亡,我会在实验失败的那一秒中将他从死神的怀抱里拉回来。”
法师一边微笑,一边试图缓解父母的焦虑:“那真的没什么,记得我曾经使用过的医疗魔法么?现在我有了更好的法术。”
薇薇安揉了揉伊尔的脑袋,没有在追问下去。她很清楚在她的儿子不想透露秘密之前,追问是毫无意义的。
伊尔特林告别了他的父母,爬上楼梯,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他一进门就瘫倒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你没有做过这类的实验?”埃及人坐在他的床头,低语道,“那很危险么?”
“准确的说,我知道怎么做,但是从来没有亲自动手做过,所以我才说这个实验具有一定的危险性。”
“你打算怎么做,激活他的血脉么?”
“那是不可能办到的,我从未听说过这样的魔法,要是真的能办到,那费伦的街道上拥挤的就全部都是术士了。”伊尔特林嘲讽的笑着。他曾经简略的描述过他的故乡,所以大祭司也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国度。
埃及人抱着肩,用审视的眼光看着他:“那你打算怎么做,重新创造一个魔法?”
伊尔特林从床上爬了起来,站在温柔的灯光下,双手摊开:“不值得为了他而浪费我的精力。炼金术,并不只有人类才可以施法,我可以帮那个孩子获得别的生物的特质。”
“恩,让我想想,这其实也算是一种术士?”他无辜的笑了起来,很有耐心的讲解道。
埃及人盯着他,蹙起眉毛:“如果失败了,你会怎么样?”
法师吃惊的打量着他,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你是在问我?你确定自己没问错目标么?”
但是他刚一说完,就认真望向埃及人,露出了自己特有的笑容。
“那个男孩伤害过你的家人,如果你一定要惩罚他,没有人能够阻止你。”
“尽管你十分的厌恶我的做法,”法师笑着问道,“这是埃及人的法律?”
“这是公正,善与恶的循环,”埃及人面色凝重的诉说着,“我再问你的实验,我知道巫师们都热爱那些危险的实验。”
“善与恶,如果那真的有用,我早就死亡过几万次了,你也不会被困在坟墓里几千年,”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窗外的月色,“我的朋友,别忘了,我的身体内流淌着神性的血液,那东西在滋养我的灵魂,你觉得我会因为一次实验的失败而死么?即使没有它的帮助,浩瀚的魔法之海中仍然有几十种方法能使我逃离死亡。”
“所以,别为我担心,”法师看着祭司越发难看的脸色,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叹了口气,了然的说道,“我不会因为死亡的威胁而遗忘自己的承诺,放心吧,如果我一定要死,那死亡也会降临在我释放你之后。”
他的话再一次激怒了埃及人,他握紧双拳,低吼道:“你以为我会担心那咒语的效果么?自大的巫师,你活了四百岁却还没有一个十四岁的男孩有脑子!”
他非常的气愤,半年多的生活让埃及人彻底意识到,他的盟友简直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这位大法师无时无刻不在猜疑着别人,他所作的全部事情都是为了他自己,他也根本不屑于接受除了他的家庭以外的,任何人的善心。
“你早就知道这一点了,却总是不厌其烦的打算改变我,”法师勾起了一抹假笑,他的语气变得正常起来,“除了这点小事,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等我去处理,我已经通过魔法看到了那个男孩,他就在伦敦,像是所有孤儿那样,寄人篱下,生活困苦,你觉得这是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对于你来说,有什么不是机会?”埃及人冷冷的说道。
伊尔特林轻笑着,埃及人的语气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心情:“我即将帮助斯诺德女士和她的侄子完成他们毕生的心愿,那他们也一定得感谢我才行。如果只是照看一个孤苦的孩子,我想这并不太困难。”
“我会在有一个学徒,尽心的教导他,然后看着他成为真正的救世主。”
“你在挑起战争,”大祭司的脸上充满了疲倦和痛苦,“然后呢?你还要做什么?”
“别太在意,我的朋友,如果打算重启一个牌局,我得先洗牌才行……”法师深吸了一口气,提高了音量,“只有战争才能挑起混乱,而混乱的世界才更加适合播撒信仰,牺牲是无法避免的,但是那能让后来的人沐浴神祗的光辉,而死亡将不再可怕,离开身体的灵魂会在我的神国里再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