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夜的寂静时刻,祭司的灵魂蜷缩在宝石中,过往那些痛苦的记忆充满了他的脑海。意识朦胧的时候,荷鲁斯再一次伫立在了他的眼前,这位鹰头人身的神祗依旧威严而强壮,伫立在高高的神坛上,手中握着代表太阳的权杖,无情的俯视他匍匐在地的儿子。
祭司猛然的惊醒,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因为忧虑和恐惧,他的灵魂颤抖起来。如同上次的梦境一样,因为太真实,他忍不住要相信这是世界对未来作出的预示。
但是在这个时刻,埃及人却不合时宜的担忧起那位刻薄的法师,如果有一天荷鲁斯真的回归了,夺取了神眼的男孩将会面临怎样的结局?
在埃及人的眼里,伊尔特林就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
那个叫嚣的厉害却从未真正扼杀过人命的家伙,一想到这点,他的担忧就开始急迫起来,甚至像是亲人才会有的情感联系。祭司不断提醒自己不要总幻想那些无聊的事情,荷鲁斯不一定回归,回归也不一定会要了法师的命。
但是这一次,自我提醒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担忧在不知不觉中变了质,混合在一起的情绪很难说清楚,而且它们一旦从心底升起,就根本无法消除。
伊尔特林不知道他的担忧,在凯琳德的示爱曝光之后,他陷入了一场新的危机。不论是学生,还是学校里的教授,每一个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变了,变得低俗p龌龊p莫名其妙。这让法师感觉很不舒服,又过了一个星期,他照例把写完的稿子送到尼可家的时候,炼金术师眼神中闪烁的光芒在他的心中敲响了警钟。
尼可抱着他的牛奶罐子,坐在躺椅上:“我听阿不思说,你有了一个女朋友?”
果然他一开口,伊尔特林的头就疼起来,他对炼金术师说:“如果你相信他说的话,我就知道为什么你们会成为好朋友了。”
尼可眯着眼睛笑起来:“总有巫师相信我会有提纯血脉的魔法。”
他稍微提醒了一下法师,伊尔特林的疑惑突然解开了,他抱怨着说道:“所以他们就把目标放到了我的身上么?”
尼可放下罐子,翻看起法师的手稿:“我听你说过,她是你的学徒?这很方便。”
伊尔特林面无表情的说道:“没即时切断她对我的妄想,的确是我的过失。”
“那可不一定,如果她是真的喜欢你,”炼金术师露出一副教导的样子,“看看我吧,如果没有薇薇安,我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
默默的走开是法师唯一能做的答复。
充满暧昧的眼神一直尾随他到学期的末尾,在历经了一个圣诞节后,大概是有了新的谈资,人们对他私生活的热情度明显下降了。
这让伊尔特林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如果凯琳德丽尔能够不再红着脸颊和他说话,那就更好了。
就和一年前他拖着行李走向列车一样,结束了二年级课程的伊尔特林拖着笨重的行李又回到了普通人的社会。
猫头鹰寄来了新一年的书单,薇薇安也早就买来了蛋糕,为法师错过的生日补一次庆祝。但真正值得庆祝的是随着传教的进行,他已经可以感受到一点信仰的力量在体内缓缓聚集了。真正的悲惨之地往往是麻木与挣扎并存的土地,单纯的施善对于聚拢人心却毫无用处。贫穷与绝望并不总是新神最好的温床,长期徘徊在人类社会的边缘,生存地恶劣,生活原始,生产力低下,太多的寄托于救助,反而滋生了可怕的懒惰。
伊尔特林不缺乏金钱,但他需要的并不是只为了钱才信仰他的人,那样的信仰既不纯净,也不会持久。一旦他们发现了有其他的人可以让自己过得更好,那么背叛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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