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人坐在莎草纸的卷轴之中,核对着伊尔特林从神庙中窃取的每一件宝物。柔和的光自玻璃拱顶倾泻出来,为他□□的上身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祭司静静的做着自己的工作,听起来像是一个玩笑,从一个看守者变成盗窃者全心全意的帮凶,竟然仅仅是几个念头的转换。
“你不关心那些孩子们的生命么?这不像你平时的表现。”法师抱着肩,观赏一面古朴的石壁,镌刻的壁画正向他展示着奔涌了几万年的尼罗河,河水卷着泥沙,不停的冲击河岸,几只白鸟划破碧空,雄鹰扑向水面,又掠起一道波澜。
伊尔特林改变了这间实验室的布局,这是很突然的想法,而且马上就被实施。他不需要任何理由来左右自己的决定,只要他愿意,做什么都可以。
“他们不会死,你也不会放任他们死亡。”埃及人抬起头,深锁着眉。
“别把我说的好像圣父一样,”法师笑了起来,他转过身,弯下腰去捡起了一个银质的杯子,“把那些对亡灵具有威慑力的东西分出来,如果我用它们来替换奇洛教授的餐具,他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伊尔特林带着他特有的微笑回答道:“因为这属于救世主的培养计划,我不能破坏它。”
“所以你就去找那位教授?”
“这很奇怪?”
“幼稚的如同小孩子,”大祭司舒展开眉头,朦胧的笑意浮现在他刚毅的脸上,“然后你继续回到奇洛的身后,看着他在你面前欢呼,为了即将得手的胜利。”
伊尔特林摇摇头,又点点头:“这是最符合我年龄的解决途径,也比较符合斯内普心中的定义。”
“对你的定义?你窥视了他的思想?”埃及人疑惑的看着他。
注意到他的疑惑,伊尔特林突然笑起来,他拖了一会,神色凝重,像是要发表什么长篇大论。
“我猜的。”
真正的答案简短易懂,被戏耍了的埃及人却并没有生气,他早知道这位朋友恶劣的本质,对于他的那张嘴巴,祭司也早有体会。
他埋下头,继续手里的工作,寂静维持了一会,直到法师抿起他刻薄的嘴唇,开始阅读伊尔明斯特寄来的信件为止。厚厚的一摞羊皮纸发出哗哗的翻阅声,法师的表情毫无变化,很难从他的脸上读出一点情绪。
过了很久,他才放下手里的信,靠在椅子上思考。
“他遇到了困难?”埃及人问道,诡异的气氛促使他抬起头,看向伊尔特林。
“任何开脱都不可能没有困难。”伊尔特林收好信件,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的神色肃穆,灰色的眼睛冷漠而深邃,他迅速在大祭司的眼中脱变成一位极睿智与严肃的法师。
法师在地上走了两步,突然朝祭司说道:“他是个谨慎的人。”
埃及人知道他故意把这件事隐瞒下来,但是伊尔特林不说话,就没人能从他的嘴里获取秘密。
伊尔特林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计时的沙漏,时间已经不早,他需要赶赴一场定好的见面。埃及人明白法师动作的含义,他站起身,将卷宗整齐的码放好,然后把宝物分门别类的摆放起来。伊尔特林很有耐心的等他做完所有的事情,才伸出了握着的魔杖,看着祭司化为烟雾,钻进宝石之中。
他离开屋子,若无其事的行在城堡的走廊里,走下楼梯,路上一个人也没有,他踩着宵禁前的最后一秒踏入了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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