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了。
白色的窗帘拉的很紧,一丝黎明的希望也透不进来,魔杖安静的躺在书桌上,杖端上的宝石散发着黯淡的光芒。在法师踏进寝室的第一秒,他就知道他不在了。
他向前迈了两步,拿起了魔杖,消瘦的手指拂过宝石。这是一种很奇妙的触动,法师就站在原地,什么也不做,头脑里也没有思绪,而在这个世界晨昏的时刻,他也完全不需要它们。
“该死的,他就不能少给我找点事么?”
伊尔特林低声的咒骂了一句,愤怒堵住了他的喉咙,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刺耳的沙哑。法师的模样有些悲哀,神色也不那么好,尽管不愿意承认,可担忧仍然从他的心底冒了出来。
一个连身体都没有的灵魂,脱离了庇护所一样的载体,将会面临什么?
他抬起手,掩住了自己的嘴。法师没有试图抹杀这份担忧,在几秒钟的考虑之后,他走出了房门,去了三楼的实验室。
伊尔特林下定了决心,只要一找到他的位置,他就立刻把他抓回来,锁紧宝石里。如果他真的那么想死,等到他们的契约结束之后,他会帮他一把。但在那之前,他必须把祭司完全控制起来,即使只为了他是荷鲁斯仅存的直系后裔。
在一系列尝试之后,法师睁开了眼睛,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开始在房间里不停地踱步。在袍子发出的细微的摩擦声里,他的眉头深深的拧在了一起。
他找不到他,在使用了一切可以被用来寻找祭司的魔法之后,他被迫放弃了。作为一个神裔,如果埃及人一心躲起来,想要找到他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现在他仅仅知道他还没有死,那道该死的契约仍然在发挥着作用。
伊尔特林没有时间花费上一两年的时间去布置寻找他的魔法阵,而且他有一种肯定的预感,只要荷鲁斯的后裔们重新被聚拢,他就一定会出现。
只要一想到这里,他的愤怒就又涌上心头。他哪来的那么多责任心?怎么会有那么多东西让他担忧?或者,为什么他不干脆去死!他停下了脚步,恶狠狠的在心底咒骂着,仿佛这样做就可以让祭司出现在他眼前一样。
如果他出了事情,如果他面临危险……法师的心境被搅乱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他对峙起来,情感的烈焰挡在他们身后,谁后退了,谁就要死。
伊尔特林咀嚼着自己的矛盾,在良久的p毫无进展的斗争之后,他强行的压下了自己的思虑,不再思考这件事情。
接下来的几天里,天气变得特别多雨,城堡的上空总是堆积着阴翳的云层,外面的草地也总是泥泞的让人走在上面直皱眉头。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将要举行一场魁地奇比赛。当然,这是每年都会有的学院杯,不过法师对此毫不关心。直到有一天,冒冒失失的小韦斯莱来找他,他才突然意识到在这段时间里,自己好像做梦般的生活没有给他的计划提供一点帮助。反而,如果在这样持续下去,他就可以直接向荷鲁斯投降了。
“你想问什么?”他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眼前的红发男孩,好像他长了两个脑袋那样新奇,韦斯莱的脸颊马上就要涨得像他的头发一样的红了。
这样专注的视线让他很不不习惯,他和这位灰发的拉文克劳一直不熟,甚至还有一点不喜欢他……令他吃惊的是他竟然会这样直白的问他,这让他有些不习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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