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臻抱着人跳下船时,容淮的车子早就等在了那里。
见姜念慈身上血迹斑斑,脸上连半点血色都没有,容淮连忙打开了后排座位的车门,“怎么伤得这样重?”
他不问还好,一问顾明臻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洪英豪那个王八蛋,下手又毒又狠!
为了逼问龙头账簿的下落,他是怎么痛怎么来。除了给姜念慈留了口气,其他的他半点余地都没留。
姜念慈被他伤得血肉模糊,身上就没有一块完整的好肉。
“先去医院。”顾明臻小心翼翼地将人搂在怀中,生怕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姜念慈的伤口,“这笔账,等回头我再跟洪英豪慢慢算。”
她语气平静,但那份平静却像是薄冰之下暗流涌动的狂涛,携带着雷霆万钧的怒气。
容淮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像是夹杂着羡慕的嫉妒,又像是还有点别的什么东西。
“岁岁,你知道吗,你并没有自己表现出的那样薄情。你这样护短,能被你纳入羽翼底下保护的人一定会特别幸福!”
顾明臻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个,她讶然地挑了挑眉,玩笑道:“容先生,你这话怎么酸溜溜的?说得我好像没有护着你似的。”
容淮垂眸避开她的视线,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说得也是,是我说傻话了。”
顾明臻直觉他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她微微皱眉,“容淮,你这两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容淮矢口否认,“我就是担心被洪英豪逃掉。”
“你派去监视宝岛和澳门航行的游艇不要动。除此之外,刚才的那个海湾和香江各大港口码头交通要道都要派人24小时不断搜查。”片刻的沉吟后,顾明臻条理清晰地说道,
“现在洪英豪就是众矢之的,这个时候一定没人敢冒着风险来帮他,否则的话他也不会找上我了。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救他的人一定是他落海的那个马仔。天黑风又大,我的银针准头不稳也是有的。但他们就两个人,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容淮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放心,我已经派人去了。”
顾明臻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容淮,你真没事情瞒着我?”
“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容淮轻笑了一声,“岁岁,你不是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吗?怎么到我这里就特殊对待了?你再这样,我可要闹了哈。”
顾明臻目光安静,片刻后她才轻轻叹了一口气,“你知道的,我若真的怀疑你,有些话就不会说出口了。容淮,我只是担心你。”
“我知道,我刚刚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已。”两人的视线在后视镜里交错了几秒,容淮像是妥协又像是发誓般,突然变得郑重其事,
“岁岁,你放心!我这个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心里总还有某块地方是干净的。哪怕有一天我骗了你,那也并非出自我的本心。你几次三番救我于水火,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不知为何,顾明臻总觉得他这番话话中有话。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你骗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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