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不大的,还得靠喂粮食。”二奶奶叹了口气。
“二奶奶,要不你今年也喂头猪吧,这两年咱村里开的河滩地多了,分的胡萝卜多得吃不了,我估摸着能喂大一头猪,今年才想起来喂猪。”姥姥也劝二奶奶喂猪。
“那也喂不了,家里穷得连吃盐点火的钱都没有,有病借钱救命,养猪借钱张不开嘴。”二奶奶发愁道。
第二天,悠悠闹着要跟桂萍去河滩挖薯面秧,姥姥被缠得没办法,就给她找了个小篮子,把她交给了二爷。迪迪也要跟着,被悠悠偷偷地塞了两块奶糖,哄到爸爸那去了。
二爷把耙放在陀车(一种中间平两头翘的木板车,像东北地区的雪橇),耙齿向下,又在耙上放了个条筐,并在筐里垫了层麦秸,让悠悠坐在筐里套上牛就出发了。
路边的柳树开始萌动,柔软的枝条随风摆动,远远望去一片鹅黄,透出勃勃生机。啊,春天来了。悠悠坐在陀车上大发感慨,比后世的农家游有情趣多了。
牛拉着陀车慢悠悠的走着,二爷给悠悠和桂萍破谜语:“一个小孩,穿着红袄红布衫,你上那里去?俺上姥姥家去。你还回来不?骨头回来肉不回来。”
悠悠猜不着,就看桂萍。桂萍提示“是红的东西”,看来她知道。
“红灯笼?”
“不是。”桂萍摇头
“红炮仗?”
“也不是。”
“红蜡烛?”悠悠说完自己也摇头,逗得桂萍哈哈笑。
“是红枣。”桂萍解开了谜底。接着又说了个谜语:“一个红枣,三间屋子装不了,开开门,往外跑。”
这个悠悠知道,姥姥给她说过。她嫌家里的灯不亮,姥姥给她说过这个谜语。
“这个我知道,是灯。”
“那这个知道不,一个小孩二指高,乒乓一声没有了。”
“不知道,我会猜一个小孩二指高,满脸麻子罗锅腰。是花生”
“你先想想,刚才你还说过。”
悠悠挨个回想刚才都猜什么了,“我知道了,是鞭炮。”
“还有这个,麻屋子,红帐子,里面坐着白胖子。”
悠悠又卡壳了,东想西猜都不对,桂萍笑话她“真笨,不是刚说了吗?”
“花生。”悠悠一下想到了,大声回答。
河滩地里一片空荡,连个人影也没有。风刮到身上特别凉,冻得悠悠打了两个阿嚏。二爷告诉她,赶紧跑跑暖和,溜河风格外凉。
薯面秧才露出个嫩尖,离得近了才能看见,长长的根特别嫩,一拔就断。耙过的地里,耙齿将薯面秧连根拔起,白嫩嫩的浮在地上,很容易看见。桂萍跟在耙后跑着,看见就捡起来放到篮子里。
耙到地头停下,二爷将耙掀起来,从耙齿上扯下挂着的杂草,在地头上堆成一溜。悠悠跑得慢,就在杂草堆里挑薯面秧。
悠悠实际上是实地考察来了,几百亩荒芜的河滩地长着稀疏的荫柳和成片的杂草、野菜,溜河风刮得干草叶贴在地面上。
面积大不怕,多投些智能机器一个晚上就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