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
“愿赌服输,此地已经是秦师弟的地界,你们还不走吗?”宋慈会意,心中暗喜,上前一步沉喝。他看得出蒋灵鼋已经废掉半截,没有四五年的时间休想复原。
从今以后,只要秦玄和朱灵烟站在他这一边,这一届新科弟子中的巨木院一脉就要以他为首,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立威良机。
终究还是有人忍不住,厚颜辩解,“宋师兄,蒋师兄念在同院之谊,遭他奸计偷袭暗算,其他各院的师兄可不会这么好哄骗。他和蓝瑛占着这么大的好处,不分我们同院师兄弟一滴灵水,连蒋师兄好说歹说都讨要不到一滴,这样的人,如何能服众?”
“他们愿意给谁,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本院之争已经结束,以后再有外院弟子来争,只要蓝师姐一句话,我自当前来助阵。”宋珪自恃终于轮到家兄主持公道,也板着脸说教一番,心中窃笑,他和大哥基本能确定是土系灵光,根本不需要七星灵水。
“不错,既然蒋师兄退出竞争,日后有外院相争,只要秦师弟和蓝师妹一句话,宋某自然会来相助,至于你们来不来,我们拭目以待吧。”
宋慈眼眉低垂,沉默无声的凝视众人,他不像蒋灵鼋那么高调自傲,没有梅黯阴狠刻薄,但也绝非郭岱师兄那种老好人。
此时还没有几位师兄弟愿意听他的吩咐,甚至有人看向朱灵烟,希望她能站出来说两句公道话,证明蒋师兄只是一时失手,遭了暗算。
可惜。
朱灵烟满不在乎的蔑笑一声,取出自己的信符交给秦玄,“恭喜师弟保住洞府,我们都是巨木一脉的师姐弟,日后若有要相助的地方,发一道信符,师姐自会过来相助。”
“多谢师姐!”秦玄和她交换了几枚信符,目送这位女扮男装的师姐飘然而去,随即收回目光,暗中禁戒的扫视远处的几个角落。
他刚才急着退回护洞大阵,并非担心本院的这群窝囊废,而是忌惮藏在暗处的那几位锻灵境界的师兄师姐。
星辰院弟子三年出师,第一年期的平均修为是炼血五六重,称作新科弟子;第二年期平均修为要达到炼血七八重;第三年期陆续进入锻灵境,或参加拜师大会,或通过七阁考核,进入七阁效力。
叶夔、罗威、郭岱这些四五六年期的资深弟子都是通过天极院主的特批,才能继续留院深造,最高就是六年期。
他们的目标当然是直指七嫡四魔的真传弟子宝座,没有七嫡四魔参加拜师大会,他们宁肯留院,在天极院主门下效力,负责率领新科、二期弟子外出历练。
蒋灵鼋年初参加试炼时是炼血七重,一年之内提升到九重,虽说是刚突破到九重,根基不稳,运气好也能在明天春夏之季冲击锻灵境,这是往年星辰院前三席的水准。
躲在暗处观察的那几位锻灵师兄多半是二三年期弟子中的佼佼者,有可能是来看热闹,有可能是真心图谋月泉洞,自认为没有罗威、郭岱这一批四五年期的资深师兄,终于轮到他们占据各处宝地。
虽然不甘心,堵在门外的十几名师兄弟还是陆续离开,几位最忠心耿耿的师弟背着昏厥不醒的蒋灵鼋一起撤走。
渐渐的,月泉洞外终于恢复了原有的宁静。
宋慈这才同秦玄、蓝瑛交换信符,拱手道:“师弟,师妹,我住的黄猿洞离这里不远,二十余里路程,隔着三座山。你们若是遇到急事,不妨发信给我,我一定会来助阵。”
“多谢。”
“那先告辞了。”宋慈再拱手,联同弟弟宋珪一起离开。
秦玄站在护洞阵法里,不再担心百丈之外的那些人用灵识窥探他们的一举一动,正式作辑见过蓝瑛和蓝秀才,“家中有事,回去半年,回来之后听说梅黯师兄颇有非议,不想自找难堪,一直没有过来,希望你们别见外。另外说句真心话,咱们得尽快另谋出路。”
“你不要这里吗?”蓝瑛微微一怔。
“他觉得守不住太久!”蓝秀才是聪明人,一语道破玄机。
秦玄微微点头,从手心里取出一道玉简交给蓝瑛,看着她的眼眸,等待答复。
蓝瑛粗略浏览玉简里的信息,才知道周边还有一群饿狼守着他们,可秦玄真正要问的却是当初她和众师兄弟一起出去历练,一位师姐丧命在散修杀手的事,询问那名散修的年龄、修为、功法和血脉。
她稍作回思,在玉简里刻录千余字的灵书,旋即交还。
秦玄取回玉简仔细浏览,感觉蓝瑛所说所写的经过虽然详细,却有意疏漏了一件很关键的事,避而不谈。
这并非重点,重点是她描述的那位杀手正隐藏在百余丈外,冷漠的注视着他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