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闻人桓点点头,答道:“正是。”
柳茹问道:“那依你来看,皇帝此战能否得胜。”
闻人桓轻然说道:“必然得胜,而且必然是大胜。若非如此,以皇帝的谋略,又怎会冒险亲征?
如今让天下心甘情愿地俯首称臣,要比杀掉一个平西王重要得多。
说到底,天下才是皇帝所谋,贬我父王,只是捎带之事罢了。”
柳茹说道:“怪不得之前平西王战败,皇帝没有降罪王爷,原来是在等这个时机。”
闻人桓说道:“皇帝行事周全。我父王好歹镇守边关数十年,出生入死,在天昭军中威望颇高,若贸然处之,难免引得军心离散。
是以皇帝亲征望水城,待其收复城池,天昭归心之后,再处置我父王,便名正言顺,无人不服了。”
柳茹怀抱着闻人桓的披风,问道:“朝野之事,我一妇人家也不懂,不过我却觉得这立后之事颇为蹊跷。
听闻皇帝与发妻相濡以沫,感情极深,又为何说出‘得胜归来之日,天昭立后之时’这等话呢?
若是立皇妃为后倒也罢了,偏偏立左相的女儿为后。夫君,你可知这是为何?”
闻人桓笑道:“看来你也没少打探皇家之事。不过皇家之事,你又从何听来?”
如今两人如同阶下囚,生死相依,得知柳茹打探皇家之事,闻人桓倒也并不感到奇怪。
柳茹笑道:“你这整日里在崇礼司忙碌,哪里知道,这百官都快把相府的门槛踏平了。
身为奉天王妃,我自然是要代你去恭贺一声的。
那日见到了左蓉儿,便和这位未来的皇后娘娘说了说话。”
闻人桓眼中一亮,问道:“你见到了左蓉儿,她人如何?”
柳茹说道:“性子温婉,长得极美,举止端庄,当得起这母仪天下的皇后。
不过从其口中却不难听出,似是对这桩亲事心有芥蒂,有些许不情愿。”
闻人桓惊讶地看着柳茹,问道:“她竟连这些事儿也告诉你?”
柳茹笑道:“我也是奉旨成婚,看出她眼中的失落,便以此为由探了探她的口风。
谁知这位皇后娘娘极为单纯,几句话便以为我也心不甘情不愿地嫁给了你,于是便把我当做了知己,还教我不要告诉他人。”
闻人桓惊道:“我怎么没看出你还有做密探的本事?当真是厉害。”
“我也不知为何,若是以前,得知她是今后的天昭皇后,恐怕我在她面前也得唯唯诺诺。
可见了她之后便突然有了这个主意。
许是现下与你身陷囹圄,想着为你分忧,故而也顾不得胆怯了。”
柳茹靠在闻人桓胸口,小声说道。
闻人桓顺势搂过柳茹,说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夫人,日后还要麻烦你多去看看左蓉儿,或许她能帮咱们解了当下之危。”
柳茹点了点头,继而说道;“夫君,你还没告诉我,皇帝为何要立后呢!”
闻人桓一呆,摇了摇头,说道:“皇帝的心思,我也琢磨不透。”
闻言,柳茹也不再说话,为闻人桓温了些糕点吃了,便双双睡下。
当夜,这奉天城内却来了几个黑衣人。
这几人身手极为矫健,趁着守城的兵士轮换的空档,纵步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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