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笑了:“当然有我的事,他是我哥,我见不得他被别人欺负,怎么,不可以吗?谁规定妹妹不可以帮哥哥出头了?他碍于礼教要尽心尽力尽孝道,我可不一样,我这个人心狠,说恩断义绝就是恩断义绝,从今往后你们都别想从我手里得到一文钱!”
这话沈梨之前就说过,但沈老太、沈诚和沈阿娘压根没放在心上,毕竟沈梨真敢跟他们恩断义绝,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沈梨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别人怎么看那是别人的事,我不在乎,大不了不跟这些人往来,我活在这世上又不是为那些指手画脚的人而活。”
这话也是变相的说给沈初听。
“你们尽可试试,看我管不管你们死活。”
“你们怎么样我不管,但我哥我得护着他,以后每个月三十斤米和二钱银子生活费,会照例给,多的没有。”
“你们拿去卖拿去赌,没钱了没粮了,都别来问,问也不会给。”
“这关你什么事,凭什么你做主?!”沈老太急眼了。
沈梨看向沈初:“哥,你觉得呢?”
虽然沈梨说了这么一堆,但若是当事人不认同,她也是白费周章。
沈初肯定地点头:“这样很好,就按你说的办,以后都由你做主。”
“你……”沈老太惊愕地看了眼沈初,又瞪向沈梨,脸上横肉抽搐,“好你个白眼狼!早知道你会是个祸害,当初你刚生下来我就该掐死你!”
沈梨冷着脸:“你掐死的还少吗?”
沈阿娘浑身一颤,脸色白了几分,手不自觉地捂住肚子。
沈梨看着凶相毕露的沈老太,疑惑地道:“你作了那么多恶,怎么就还没有遭到报应呢?那些被你掐死、摔死、溺死的婴儿,午夜梦回的时候,都没有来找你哭吗?”
沈老太眯了眯眼。
沈诚倒吸一口凉气,声音有些发颤地骂道:“你少在这危言耸听!”
沈梨冷笑了一下,懒得废话了:“滚吧。”
看着沈梨要关门,沈诚赶紧道:“来都来了,我们吃顿饭再走。”
说着沈诚又气不过一般骂道:“你们天天大鱼大肉,也不知道送点来孝敬长辈,亏我把你们养这么大!”
沈梨:“这你可错怪我们了,钱是淮哥出的,大鱼大肉也都是淮哥买的,淮哥没说要给你们,我哪敢让你们进来吃饭。”
沈淮日常背锅。
沈梨:“再说,在这儿吃饭的,都是给淮哥做事的,你们算什么?怎么着,我就是帮着监工买菜,我哥只是借了个住的地方,还要拖家带口蹭饭蹭银子,想什么呢,我们是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吗?”
一番话,把沈诚和沈老太心里找的借口通通堵了回去。
闻着从厨房里飘出来的炖肉香气,沈诚已经不知道咽了多少次口水。
可沈淮跟他们非亲非故,他们不可能强行进去蹭吃蹭喝,回头沈淮到村长那里告状,村长肯定会要他们赔钱!
听到沈初肚子里传来咕咕叫的声音,沈梨砰地把院门一关,上栓,对大家道:“走,我们去吃饭。”
沈诚气得在外面破口大骂:“沈梨你个不肖女!欠打的玩意,你给老子等着……”
骂声里还夹杂着沈老太恶毒的咒骂,满口脏话,实在难听。
沈梨抄起一把竹扫把,开门,挥扫把,把沈诚和沈老太撵得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