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上了自己的姓名来历。
但凡是重点客人,老爷们肯定会提前和门房打好招呼。所以门房听到是范弘道,立刻就直接将范弘道带进前厅,然后迅速向里面通传,没有半点延误。
范弘道带着吕义就在这里等着,他心里也不知道,张家会怎样来接待他这个特殊的客人。是张四维把他叫进去面谈呢,还是张四事出来接见?
没多久,忽然听得脚步乱响,转眼间门帘被人从外面踢开。然后就是年轻人带着十来个家奴,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逼近了范弘道身前。
这是什么鬼?范鸿道盯着来人皱起了眉头。如果张家想用这种方式来个下马威,那简直也太低端没格调了,非常不符合张家的门面和地位。
范弘道皱起眉头,质问道:“来者何人?”
年轻人恶声恶气的回答说:“好叫你做个明白鬼!在下张善征,家父讳四教!”
原来是张四教的儿子,范弘道恍然大悟,一切就明白了。他老爹被自己抓进衙署,至今也没放人,当孝子的能不怒么?
吕差役在旁边充当随从,见对方人多势众,又是在地方地盘上,便迅速给范弘道递了几个眼色。让范鸿道稍稍缓和一下气氛,不要在这里被围殴了。
却见范弘道像是打发叫花子一样,不耐烦的说:“令尊涉嫌官商勾结贩卖私盐,就是我亲自抓捕的,你回去等消息吧!”
范弘道这种小人得志的刻薄嘴脸,简直如同火上浇油,又像是往火药里丢了一点火星,当面的张善征立刻就炸了。
旁边的吕义吕差役也炸毛了,仿佛看到了被打死活埋的命运再向自己招手。他就知道,以范大秀才的办事风格,一定会这样搞的,就算是提醒也没用。
“一派胡言,家父定然是被你这等奸贼构陷!”张善征愤怒的骂道。
范弘道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令尊是国家蠹虫这样的事,还需要构陷?什么时候令尊这样的人都死干净了,我大明朝也就太平了。”
这不是讽刺,这已经是侮辱了,张善征顿时暴跳如雷,对家奴喝道:“给我打!打完绑了去换父亲!”
正在此时,众人听到当啷一声,又看到范弘道拔出了剑,冷光森森的剑刃就这样亮在面前。
范弘道对张善征狠狠的说:“我范弘道顶天立地,问心无愧,来到你们张家,就没想活着出去!你想怎样就划下道来,大不了拉人一起死,那也不算亏了!”
要动手的家奴没想到范弘道居然亮出兵刃,一时间都逡巡不前,犹豫着等待新的指令。
张善征这个年轻人也不知所措,绝对优势之下打人也就罢了,但若双方都闹出死伤人命,那可就是大事了,而且是他根本无法控制后果的大事。
最关键的是自己冲得比较靠前,又站在中央,范弘道的剑尖若有若无的指向了自己,鬼知道发起疯来自己能不能躲得开?
一言不合就拔剑相向,这都什么年代的画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