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慈斛笑着走了,还是那么诡异。
张静菲镇定自己,慢慢挪进屋里。
馨妃的寝室中燃着安神的熏香,装饰也十分雅致,看起来这个女人也不俗气,只是,张静菲轻叹一声,穿过帷幔,走到床前,此时馨妃正闭着眼睛在休息,脸上一副病容,前几天的光彩也完全不见,这时候看来倒是符合了她的岁数,张静菲鼓了鼓勇气,说:“娘娘,该吃药了。”
馨妃动了动,张静菲会意的将她扶起,靠在软垫上,拿过碗,凑到她的嘴边。
馨妃还是闭着眼睛,这让张静菲松了口气,看来一时半会她是不会发威的。
张静菲伺候着她喝完了药,刚一转身,就听见后面传来馨妃那阴狠的声音:“是你”张静菲一哆嗦,还是被认出来了,她转过身,道:“娘娘休息吧。”
“你怎么还敢来!你这个害人精!”馨妃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喊着,她不停的挥舞着双臂“来人!来人!有人要害我!”
张静菲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有些害怕:“娘娘,我是来伺候你的,你莫要怕。”
“啊!救命,滚开!”
馨妃忽然抓过床边上的水碗,迎头向张静菲砸了过去。
瓷碗不偏不倚正好砸中张静菲的额头,张静菲闷声倒地,额头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张静菲痛得眼泪夺眶而出,心里说不上的委屈与愤怒,此时已经麻木到极点,呆呆的坐在地上看着馨妃继续疯叫。
不多时,引来了碧水居的侍女,见到这种场面也吓得不行,有的安抚馨妃,有的把张静菲扶起,赶忙去找宫医了。
张静菲茫然的看着这一切,头上的伤口仿佛转移到了心上,痛的不能自已。
三天了,契丹王有些坐不住了,闻听馨妃将张静菲打伤的消息更是愤怒,他急忙招来胡达海,问道:“老三还没来?”
“是。”
“这怎么可能!老三很在意这丫头的!”
“属下立即派人去看看,估计是出了什么岔子!”胡达海立刻下了殿去。
不多时有人进殿禀报,行宫外三里发现一具男尸,经认定,是三殿下手下的一名死士。
契丹王眉头皱的更深,莫非这件事也是有人故意做的局?看来事情并非是下毒害人那么简单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庭北郡,耶律楚忽然觉得有些心慌,这两天手头工作似乎多了不少,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快挤了去,本以为是好事,这样就不会总是想着那丫头了,谁知却一直心神不宁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想了想,放下了笔,向外走去。
耶律德正好迎面过来,见他形色匆忙,道:“三弟,这是去哪里啊?”
“二哥,我想将这几日的急性公文亲自交给父王,所以我准备去行宫。”耶律楚淡淡地说。
耶律德笑道:“何须劳烦三弟,派人去就行了,路途那么远,劳累得很。”
耶律楚绕开他,坚定地说:“我亲自去方才放心,二哥就继续留在这里吧,我先行一步!”
说着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耶律德看他消失,仰头看看天,自言自语道:“还有两天,我看是无力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