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晟皓忍着胸口的闷疼,写了一个折子,他第一次在战场上感到力不从心,根据下面人的禀报,契丹和天丰军队损失总人数均过半,可以称之为一场浩劫,张静菲说得没错,战争没有任何好处,除了毁灭就是毁灭。首发于
陆煜看着胥晟皓怔怔的眼神,很那张苍白的脸,心里也不住的叹息,他出声道:“王爷,您的病还没有好,还是多多休息吧,这折子让别人带写也可以。”
胥晟皓回过神来,道:“我要亲自请罪才是,多谢陆大夫提醒。”
陆煜从旁边端过来一碗药,道:“王爷还是把这个先喝了吧。”
胥晟皓瞟了一眼那碗药,没有接,却问道:“月影在契丹究竟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为何她从未向我说起过?”
陆煜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问题其实他自己心里应该已经有答案了,可是心里却
“请你告诉我!”胥晟皓道。
陆煜道:“王爷,您有何必问呢,您早就知道不是么?就算她从来没说过,可是她的表现早已经告诉王爷了。”
胥晟皓一时无语,确实是这样,他知道张静菲一直是矛盾的,他也可以想象张静菲给自己出这个主意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心情,耶律楚对她是真的,以耶律楚自身的条件,又如此的付出,她动心其实是正常的。
一步错,步步错。那个莽夫说得没错,自己是个懦夫,若果当时自己真能带着她不顾一切得走,也许现在就不是这个局面了,可惜已经回不去了。
他不甘心!所以他才故意激怒耶律楚,看到他眼底的伤,自己就很得意,呵,其实都是自欺其人罢了。
“报!”外面传来报事兵士的声音,显得很急促。
胥晟皓道:“进来!”
报事的人匆匆跑了进来,跪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禀王爷,雁关传来紧急消息,说本来从江南运往雁关的下十天的军粮在半路给劫走了!是契丹人干的!”
“该死!怎么忽略了粮草!”胥晟皓一听,气急,忽的站了起来,但是因为身体还在复原,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晕倒。
陆煜赶紧扶着他,道:“王爷,你要多加小心!不可轻易动怒!”
胥晟皓长长的叹息一声,这叫什么啊!自己从未这么丢脸过,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看来这里不能再呆下去了。
想到这里,胥晟皓吩咐道:“准备,明天我们回雁关!”
“是!”胥晟皓握着拳头,一直不曾松开,耶律楚,果然厉害,他早已经想到了,今天的迎战不过是替下一步做个掩护,即使他现在也和自己一样,不能身体力行,但是他的打算很长远,给已经损失惨重的天丰又补上了一击,逼着自己不得不回雁关。
好手段!
胥晟皓突然笑了,可是笑的很痛苦。
“月影”耶律楚的胳膊上缠上了白色的布条,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身子绷得紧紧的,好像随时要起来,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却全是胡话。
哈斯旺守在他的身边,眼中蓄满了泪水。
他听从命令,到半路上围劫了天丰的粮草车,谁知回来后就得知自己的朋友和主子都遭遇不测,在看到赛达尸体的那一刻,哈斯旺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流了出来,他看到赛达是带着笑死的,好像在告诉他,自己死得其所,这个傻小子,哈斯旺含泪将他埋葬,然后便回到主子身边来伺候着,听着那一声声呼唤,他实在是想不通,究竟是怎样的感情,可以让主子如此痴迷?
“月影”又是一声。
哈斯旺用凉水擦了擦耶律楚发红的脸,那两道好看的眉毛此时却纠缠在一起,薄唇也干得泛白,从没见过他这样的哈斯旺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如果要是那个女人真的和胥晟皓走了,他会怎样?哈斯旺不敢去想象。
想了想,他忽然站了起来,迈步走了出去。
天亮了,天丰军队回到了雁关,比起刚出发时候的气势,此时的兵士们一个个垂头丧气,足可以知道这场战事打得有多么的艰难。
胥晟皓一回来就急匆匆的回到主帐,看见也是一脸憔悴的张静菲,一把将她拥在怀里。
现在他只有她了,他更加坚定了自己不能失去她的决心。
张静菲捕捉痕迹的推开他,道:“辛苦了,先休息吧,晚些时候我想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没有了,我已经上折子,请求班师回朝了。”
张静菲身子一颤:“为什么?战事还未见分晓啊。”
“不想打了,我累了,战士们也累了,你说得对,没有人喜欢战争,我想契丹也是一样,本来这场战争就是可有可无的,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在坚持下去也没有意思了,反而损失更大,你不是也想结束么,那我们就回去好了。”胥晟皓知道自己又在自欺欺人,明明是他怕了,他怕再耗在这里,失去的也许就不是什么名誉了,连她也会离开的。
张静菲一想到自己以后真的见不到耶律楚了,心里忽然一阵疼痛,在极力地克制下,她挤出一丝微笑:“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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