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早就没什么复兴派了。”老陈打断蒋知闲的话,苍老的面容略显疲惫道:“看在你是蒋家小子的份上,我们才让你进来坐坐,别的什么就不要提了。”
“他是蒋家的小子?”那秃头的老学究扶着眼睛,凑上前,仔细打量着,“嘿,这鼻子跟蒋通一模一样!”
“闪开点,让我瞧瞧。”扎着小啾啾的老太太桂芬,推开面前的秃头,兴致勃勃地抓住蒋知闲的胳膊,笑容欣慰,“真没想到,蒋通的孙子都长这么大了。”
“听说是庞写意把他救出去的,那老螃蟹现在还好吗?”白衣瞎子摸索着石桌,款款坐下,语气怀念,“想当初,庞写意和蒋通天天在训练场打架,谁都不服谁,没想到最后蒋家出事,第一个站出来的人也是他。”
“不容易啊,哎……”有人轻声叹气,回忆往昔峥嵘岁月,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这女娃娃是谁?”一个老人惊讶地打量起旁边的沈悄悄,“我怎么瞅着,有点眼熟呢?”
沈悄悄被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看过来。她抿着唇,还未开口,旁边的蒋知闲主动介绍道。
“我媳妇儿。”
一句话,将沈悄悄的身份揭了过去。
毕竟当年蒋家出事,沈家明哲保身,激流勇退,算不上“自己人”。
“啧啧,什么福气啊。”戴老花镜的倔老头,鼻子发出一声轻哼,嘴里叨叨念着:“庞写意那老家伙,当年砸了我们的研究成果,这么多年都不敢露面,怎么把你派出来了?”
“哎,老黄,提这些干什么!那些仪器本来就有问题,我们的研究方向从一开始就是错的,砸了就砸了。”老陈打断黄老头的话,佝偻着身体,坐在蒋知闲的对面。
他的身后都是20年前,赫赫有名的研究员。
头发扎成小揪的老太太,是制药教授桂芬。戴着老花镜的倔老头,是高等数字运算师,被大家称为老黄。还有那鹤发童颜,仙气飘飘的白衣老瞎子,以前是搞图纸设计的,现在都喊他杨瞎子。
他们曾为帝都立下汗马功劳,却被自家的国家抹除了名字。
如今再看,不过是一群普通的老头老太太,大家隐姓埋名住在精神病院里,似乎已经过完了一生。
看门的老陈,就是当年复兴派呼声最高的核心人物,陈忠。他现在头发花白,岁月已在脸上布满沟壑,多年的遗憾和愧疚,压得他弯下了腰,再也直不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老陈看着蒋知闲,问道。
蒋知闲并未隐瞒,直截了当道:“老螃蟹在附近安了十年的眼线,一直藏着掖着,我心里好奇,就来看看。”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从老螃蟹那里得到消息是真,好奇来看看是假。
他可没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我说这些年,怎么总觉得有人盯着,原来是庞写意那老混蛋。”黄老爷子冷哼一声,嘴里还不忘记埋汰一句。
老陈抬起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然后盯着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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