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规矩,总是迟到早退动不动就旷工,领导碍着介绍人的面子不忍开除,只好将她调到此地这间生意萧条的店里来上班。
这家连锁店平时顾客实在很少,为了节约开支,这里闲时除了收银员、咖啡师、糕点师之外,只有三个店员。
她们三个轮班,每个人上班时不但要负责开门迎客送客、招呼客人,就连卫生都由这一人负责。
反正生意清淡,一个人倒也忙得过来。今天又是陆露当值,她正守在门口看着偶尔经过的行人,注意着他们穿什么名牌衣服、戴什么贵重首饰、牵着哪一国的名犬的时候,一个穿戴十分体面的男人走了进来。
开门时他那块名贵的手表在日光照射下发出的夺目光辉立刻吸引了陆露,使她不自禁的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这个人身上。男人先后两次拿出了钱包,那里面雄厚的经济底蕴更是让陆露垂涎。
若不是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至理名言支撑着,她真恨不得就此将这些钞票纳入自己口袋,即便如此她也不舍得离开这个小富豪,于是装作收拾卫生一边在不远处檫桌子归置杯盘碗盏,一边侧耳聆听这两人的对话。
可是他们似乎在说些不愿意让人知道的事情,尽管陆露细心偷听,可是却没获得什么有用的情报。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这男人讲的电话陆露听得很真,他要和女朋友出门而且明天就走。
他和同伴那女孩说话时提到了身世境况,原来他和自己一样也是孤儿,而且一直一个人居住。这人平时出门都有还几千带在身上,钱包里的银行卡不下四五张,那他家里会是什么样子?
陆露脑海里正为这个问题所缠绕。更令她惊喜的是这人居然把地址写在了纸上,拿给那个女孩看。
虽然陆露不敢凑过来所以没看到内容,可是她注意到这人一出门经随手将那纸条丢了,这太好了,天赐的良机。陆露左右望望见二人已经分头走远,连忙跑过来捡起了纸条。
“红磡新城四十一号楼三门203。”陆露快速的默默记下这个地址,扔掉字条跑回了咖啡厅。
第二天一大早陆露便来到位于南开区朝阳路的红磡新城小区门口,她装作路人坐在街对面的早点摊吃着油条喝着豆浆,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小区出口。
上午八点半左右,在她殷勤期盼之下,昨天那个精神的男子终于拉着个行李箱从红磡走了出来,这人走过马路直奔陆露而来,吓得她赶忙低下头不敢露出脸来,心里直在打鼓,难道他认出我来了?
如果那样我该怎么解释,会不会引起他的怀疑?要不我抢先和他打招呼吧,就说是上班路过这里吃早点的。
这样还显得自然一点?正在她心下惴惴的时候,那人却擦过她所在的桌子来到一边的马路上打了辆的士走了。
陆露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暗怪自己太神经过敏,忙结了帐也叫了辆出租车跟了上去。她徐徐的跟着这人坐着的车开进另一个小区,目睹他从一座居民楼里接出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心中盘算,这人的女朋友真漂亮,而且昨天和他喝咖啡那女孩长得更是无法形容的美。
哎呀,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看他长得不怎么帅,却能享受这些艳福,还不是因为他出手大方罢了嘛。等我有了钱,肯定不少帅哥争着追我,哼!
陆露眼见二人又坐着出租来到飞机场,眼见他们进了机场写着国内出发的大门,那个女孩还一边走着一边拿着一个印有“上岛”字样的塑料袋吃着里面的东西。
最后又目送二人换了登机牌走进安检通道,这下陆露放心了,户主出了远门偌大的家业就任由她欲取欲奢了,她原路返回,利用白天的时间在红磡新城里里外外转了好几圈踩好盘子。
心下演练着如何进入如何出去,遇到突发情况如何全身而退。等一切都考虑周详,她欣欣然的回家睡觉去了。
当晚凌晨两点,正是任何寻常人家都已酣然入睡就连猫狗也进入梦乡的时候红磡公寓小区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女子。
她上身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连帽运动衣,下身配一条紧身的牛仔七分裤,背后还背着个深色的旅行包。单只这一身行装行走在灯光昏暗的小区道路上,如果眼睛不好的人便不会注意到。
更何况她总是敛隐秘的地方穿行,在黑暗中绕着树木和景观徐徐前进,加上此女行动矫健,若非专门留意就算她从你眼前掠过,怕是也不会被发现。
不用问,这个女孩就是陆露,她穿起夜行衣背上背包,准备趁夜深人静潜入那个男人的家中。背包是用来装东西的,而她罩上上衣领子后面的连身帽则为了隐藏自己形象,如果不巧被人撞见,只要没有抓住她,是很难认出她的长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