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做这个简单的机关的根本目的不是为了伤人,我思前想后当时能够隐藏自己的地方只有外面角落里那个一米五高的白色塑料桶了,桶里面有一半的脏水,应该是保洁员用来清洗拖把时留下的。
这样我钻进去既可以躲入水中,又能不因自身体积使水冒出来,陈静送我的十字架上下两头是贯通的,甚至可以当做笛子吹出声音,正好能成为呼吸用的管子。至于那个脏兮兮的破桶里到底有多少水,我想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
可是问题的关键在于时间,何俊龙出去之后没有脚步声,他一定就在门外,马上就会打来电话。
但我要是想躲进脏水桶里,虽然角度够隐蔽不会被门口的人看到,可水面的波纹却不会立刻消失。
为了使水桶的异状不被他察觉,我必须将何俊龙的注意力集中到别处,这才想到利用强力皮筋和刀片做机关。在我看来,这样一弄给他身上留点记号是必然的,却没料想就此要了他一只眼睛那么严重。
看着地上兀自未干的淋漓鲜血,想起刚才躲在水桶里听到的对话,我心中也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心想,何俊龙和我无冤无仇,这一下可是把梁子结死了,今后不知道该怎么收场。想这些已经没用了。
万事先顾眼前吧!我安慰着自己,在十字架上亲了一口,暗道:“这东西今天已经救了我三次了,第一次是桑拿房中帮我吊起了通风口的篦子,使我不致被人看出逃走路径。
第二次又是我用它的链子锁住了一楼员工通道那扇安全门,令我有时间逃到了这里,这一次更成了我呼吸的工具,没有它我怎么可能在水中待十几分钟?陈静啊陈静,我杨子扬能够活到现在真的要感谢你了!”
我顾不得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臭水,反正这里是厕所,有点味道也不会被人发现。想着我从新躲进了刚才那个坐便单位,锁好了门。手机、橡皮筋和刀片已经被人取走了。
现在我身上除了两个一元硬币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好在此间刚才是众矢之的,此后一段很长时间料想都不会有人猜到我还躲在这里,故此这地方反而成为了一处安全的藏身之地,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不知过了多少个小时,我的喉咙和嘴唇开始干裂了,渴得要命的我却不敢出去喝水,肚子也“咕咕”直叫,我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东西。
而且还一直做着大量的体力和脑力运动。我开始有眼花的反映了,耳朵也在嗡嗡作响,手脚不停地打颤,我知道我快撑不住了,无意间我扭头向窗外望去,惊喜的发现依旧黑漆漆的停车场上,刚才那些手电筒的光线此时已经完全不见了。
想道刚才何俊龙弥留之际的话心下了然,肯定是他们见我打开了窗户,又没在这间厕所里面发现我的人影,以为我跳窗逃了出去,于是放松了对大厦各各出口的警戒,这倒是我没想到的意外收获。事不宜迟迟则生变。
想到这里我再不犹豫,轻轻拉开窗子,简单审看了一下外面的情况,见毫无异状,立刻迈出双腿纵身跳了出去,尽管我早有准备,可是四米多高的距离还是让我虚弱的身体为之一瓢,虽然拿捏了力道之下终于是双腿缓冲着着地的。
但由于重心没掌握好,脚刚一沾地身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咕咚”一声闷响,我强忍着疼痛没有喊出声。可当我回过神来想要爬起身子的时候,却赫然发现面前居然站着一个人。
他此时正侧对着一辆深色的小轿车的前轮,一手拉开裤链一手掏出了自己胯下那玩意,貌似想要开闸放水的样子。
我看到了他,他也发现了我,我二人近在咫尺四目相对都是一愣,谁也没有说话。要说此人长得那叫一个神奇,一双三角眼眼角下垂着,两撇八字眉却是倒着长的,活脱一个“八点二十”鼻头微微鹰钩可是鼻孔却有上翻的趋势,满脸疙瘩偏偏还是个红扑扑的嘴巴,那张大人一号的嘴巴嘴唇挺厚偏偏还微张着,观之令人想起那些另类酒吧里厕所的人头型小便器。
大偏分的夸张头型,一撮头发达拉下来遮住了半边光秃秃的额头。长得丑也就算了,偏偏还喜欢歪着脑袋看人,更兼他此时眼神中充满了惊奇诧异,那样子就又平添几分难言的丑陋。
虽然现在应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可是在这黑洞洞的地下停车场骤然间出现这么一张脸,怕是多半人会以为见到了鬼,不免大叫出声。我却没有叫喊,非只缘于我现在的处境,更因为这个人我认识。说起来他就算化成灰我也能一眼认出,他就是顾振海手底下最杰出的“俊男”张春林。
此时他已经掏出了胯下之物,可能是突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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