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什么?”志宏跟他日久,每每见到田羽这个神情,必是心里堵着一个疙瘩,故此问起来更不敢大声。
“说不定当时那些洗车工人之中,就有杨子扬在内!”田羽俊朗的脸庞肌肉突然挑动了两下,冷冷的答道。
志宏一听也吃惊非小,立刻说道:“那哥咱们还不赶紧找去,那个洗车行一定有问题!”“还用你说?”田羽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气愤愤的咬牙道:“现在去根本无济于事,这么久他早就跑了!”
志宏知道在从昨天晚上开始的抓捕过程中,倾注了田羽无数的心血和智慧,可是现在看来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布置的那么巧妙那么精细,甚至一度和对手近在咫尺,但到最后却和他缘铿一面失之交臂。
这十几年里田羽这个老大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输的那么窝囊,难怪他心情差到了极点,失去了往日那种一切尽在掌握般的散漫态度,这时候最好还是不要触他的霉头了,故此志宏没敢搭腔。
此时的田羽眼望前方,似乎在凝视着什么东西,可却又好像看不清它一般,眼睛一会睁大一会眯起,胸脯一起一伏,良久,突然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冷声道:“杨子扬放虎归山,其祸”说到这里突然狠狠的将右手那根吸到一半的香烟用力碾成了两截,任由带着火星的烟头掉落在他的高级西装裤上烫出一个窟窿不管,续道:“无穷啊!”离开博安大街的我专拣胡同和小道走,拐弯抹角的去找陈静。现在是暑假时期,学校都放了假,再加上陈静母亲身体状况的原因,她应该在家里的可能性大一些,于是我的目标便是位于河北区山东道的和平小区。
转过几条小街,我来到营口道附近的平房区,心里想着只要穿过这片平房,那就是一个公共汽车站,我还有两个一元硬币,花掉一个坐上212路车半个小时就可以到目的地了。
眼看便要走出弄堂的时候,却发现迎面走来一对情侣。那女的一边挽着男人的胳膊一边那一块纸巾在他脸上擦拭着,嘴里关切的问道:“怎么样,现在还疼不疼?”
“行了行了。没事,嘶嚯!”男的安慰着身边的女孩,躲了躲她的手,忙接过了纸巾准备自行处理,可还是忍不住痛的一咧嘴,紧跟着便愤愤不平的骂着:“这帮臭流氓,真不讲理,妈的吃饱了撑的!”
定睛观瞧,我见这男人年纪大约二十四五的样子,中等身高,留着一个学生头,长得很普通没什么过人之处,说起来这人的长相、身高和体态还真有点和我类似。
此时他左边的脸颊青了一块,嘴角也有一点血丝,应该是给人打的。听他说到臭流氓三个字我心中一动,不由得走上前去询问:“哎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那对男女站住脚步看了看我,男的满脸气愤的说到:“怎么了,撞见鬼了!哟喝!”刚说了半句就牵动了脸上的痛楚,疼的哼了起来,女孩子回过头向外面的马路上望了望,这才对跟着过去的我答道:“哎呀,事情是这样的,刚才我们正想上公车,突然从旁边窜出一群流氓,硬拽着他。”说着用眼睛想自己身边的男子示意,续道:“端详了半天。
然后骂骂咧咧说什么‘不是姓杨那小子’,紧跟着就要走。平白无故让人推来拽去的还耽误了坐车,我们当然不干了,可是刚抱怨了几句他们上来就打。你瞧,这不”
听到这里我心中一凉,没想到公共汽车站真的已经被沈栋才的人给监控起来了,先前在脏水桶里面听何俊龙说起时我还有点不敢置信,心想这些城市重要的交通枢纽,他们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能量去控制。
而且此地离帝豪大厦有半个城市的距离,他们的魔爪居然这么快就伸了过来,看来是我又一次小觑了这帮黑社会的实力了。
“喂我说,那些人可能还在那呢,你要是碰见了可得小心点,他们不是好惹的!”女子见我听了她的话愣在那里,好心的出言忠告。
“哦,我知道了,谢谢!”我没头没脑的答应着,不理二人对我投来的疑问眼神,转身向来的方向快步走去了,公共汽车我是不能坐了,得找别的途径。想着我走到平房区另一个出口,这里对面的街道是一片路边市场,那些下岗工人等无业的人群自发的攒聚在这,占据非机动车道摆地摊卖着各色的蔬菜、水果、海鲜及其他一些日用品。
因为不用上交摊位管理费,故此这种市场中的东西一般都相对价格低廉。现在还不算热闹,等过几个小时下班高峰期的时候,会有很多人推着自行车来这里采购,到时候甚至会造成交通拥塞。
故此这种马路地摊小贩一向是那些被俗称为灰皮的披着灰色警服的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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