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死的边缘徘徊更使我具备了非凡的胆识和心理素质,刀尖落下的那一瞬在我眼中,在我脑海里。
突然变得十分缓慢,似乎在冥冥中有一种力量正在拖慢它,尽量给我思考的时间一般,我知道那只是我的幻觉,只不过是我的脑细胞这一刻异常活跃,思维运转的比戳下的刀尖更快而已,但是。
虽然如此,我依旧没有更好的脱身办法,难道我就这样坐以待毙,任由侯永忠把我弄成独眼龙再毁容吗?虽然这可能是我罪有应得,但是我绝不甘心“哈哈哈哈哈”面对近在咫尺的尖刀,我突然放声大笑,似乎面前有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一般:“哈哈姓侯的啊姓侯的,你哈哈咳咳”笑的我整个身子都跟着颤抖,到最后甚至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起来。
侯永忠被我笑的一怔,持刀的手臂不由得停在半空,错愕道:“嗯,你笑什么,死到临头笑个jī巴啊?”哪知我完全不理会他,似乎面前不是催命阎罗而是个跳梁小丑似的。
“喂,老子问你话呢,你笑个鬼啊,操?”侯永忠见我不予理睬,怒从中来,吼道:“你妈逼别笑了,找死是吧?”说话间松开我的衣领,抓住了我的头发,用力向后一拉,把我的脸高高扬起,用刀刃横在我脖子上,凑过来和我面对面恶狠狠的叫道:“别他妈笑了!”
“呼呼你等等哈哈咳咳”我的头不能动,气息更不匀称,似乎在强行忍住笑声一般,脸涨得通红,好半天才将气息调匀。见我乐的眼角含泪,侯永忠气的直喘,凝眉瞪眼的骂道:“你他妈是找死啊。
这会还笑得出来!说,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说不出个子丑寅某,老子我活剐了你信不信?”其实此时此刻当然没有什么好笑的,任人宰割绝不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可是我现在身体不得自由,眼看马上就要遭殃,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放声大笑了,这样做有三个好处。
第一,可以暂缓利刃加身的燃眉之急,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侯永忠不弄明白我的目地,暂时是不会刺瞎我眼睛的。
第二,可以拖延时间,使我一边笑一边迅速的思考应对之策。第三,这一连串的大笑,可以扰乱敌人阵脚,令对方心中生出疑窦,接下来我使用诡计应该可以增加些许成功率。
“真是真是,呵呵”我虽然好像强行忍着不乐出声了,可是脸上依旧是一副可笑之极的表情。侯永忠显然已经被我弄得火冒三丈了。
暴跳如雷的狂叫:“操你妈还笑,你说真是什么?不说我这就弄死你!”见他目眦欲裂的可怖样子,血盆大口说话时喷出的唾沫星子一点不糟蹋全喷在了我的脸上,手上力气加大了,刀刃死死顶着我的喉管。
我真怕他一时失手割伤了我这要命的地方,只好收起笑容,气喘吁吁的应道:“没没什么,我只是只是说你刚才说的话,真是真是,没有田羽这个‘鸡子’在,凭你侯永忠还真做不成‘槽子糕’,嘿嘿!”
侯永忠被我说的一怔,放开了我的头发,可是刀子依旧横在我颈项上,皱眉问道:“这话什么意思?”旋即听出我的含义,立刻怒道:“逼养的,你敢瞧不起我,老子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小命”
“大大哥,留神!”一旁有个家伙见他发火,知道他脾气上来什么都干得出,忙出言提醒。“知道知道!”侯永忠满脸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扭回头对我续道:“姓杨的,你别以为东西在你手上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我虽然不像田大榜那么多花花肠子,可是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本事还是有点的,到时候我就不信你不把东西乖乖交出来,怎么样要不要试试你爷爷的手段啊?”说话间手腕一翻,刀尖上移向我脸上划去,微微用力令我感到些许刺痛却并未割伤皮肉。
“你的手段?哼,我看真不怎么样。要说动粗你可能还凑合,可是真干点脑力活,别说,你比你的羽哥还真差着一大截!”我貌似对脸上的刀锋完全不在乎,竟然索性闭上了双眼,嗤之以鼻的道。
“我操,什么jī巴羽哥!”侯永忠一时光火,刀尖就要用力戳下,旋即突然停了下来,冷笑着道:“逼养的是不是想拖延时间啊,没关系,刚才我们都检查过了。
这周围根本没有人,我们有的是时间!”是啊,侯永忠说的对,现在正是放暑假的时候,学校里的学生几乎都走光了。
而且这片小平房本身就面临拆改,早就没什么人住了,刚才我还存着一点点侥幸心理,可是经过我的大笑和侯永忠连番的大叫大嚷,过了这么久还不见动静,估计这个希望是彻底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