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有台灯、暖壶、水杯、茶叶罐、笔筒、信纸和一些书籍,从和床铺之间的距离看来,应该是坐在床上就可以写字看书,所以椅子也省了。
再有就是对面的墙根处摆着一方大衣柜,衣柜的门敞开着,里面空荡荡的了无一物,既没有衣物也没有鞋帽。这屋子陈设实在简单,没有椅子、茶几、鞋柜等摆设。
甚至没有电视、空调、风扇这些家电,不是一个居家过日应该有的状态,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奇怪的地方:第一,触目惊心的,床边和书桌相对的这边床头的位置,居然放着一个煤气罐。
按理说煤气罐应该都会放在厨房,怎么会出现在床头呢?第二,床上简单的铺盖被整理的整整齐齐,连一个折都没有,床单中间却被用白色喷涂画着一个人形轮廓,应该是警察画上去的陈尸状态。
那是个端端正正平躺着的形状,从身体两侧没有手臂的形状看来,这人应该是扣在身前姿势平和的样子,很像电视电影里面看到的教堂里举行葬礼时躺在棺材里死尸的摸样。
第三,厨房的门和屋里唯一的窗子边缘都布满了黄色的胶带,看来是用它封闭了那些出入口的样子。只有卫生间的门没有被胶带粘起来,可是我走过去看时,却发现里面的窗户周边布满了胶带。
而且防盗纱扇也关得好好的。我正在屋里转悠着,蒋秋说道:“小王,你给他讲述一下案发情况!”“我这就要走了,局长那催的急着呢!”小王立刻反对道。
蒋秋走过去掐了他一下,嗔道:“晚回去一时半刻死不了,不然我在操行评定上可下手不留情了啊!”小王疼的轻叫了一声,揉着痛处撅着嘴无奈的叙述了这个案子的梗概:
这里是一幢酒店式公寓,顾名思义原来是酒店后来变成了出租房,住在这的是一个二十六岁的单身刘姓女性。
她是一个多月以前住进来的,这人平时基本不出门沉默寡言不与人交流,也似乎没有亲戚朋友造访过,但是通过对话,房东很肯定这人是本地人,无业,平时就窝在家里,自从她住进来以后从来没有人看见她出去过。
甚至连吃饭也只是叫外卖。这话说是大前天的早上,住在这里一楼的房东来收水电费。每次这家主人都是事先把钱放在门口,房东取了就走。
可是那天门口却没有钱,房东于是叩门索要,结果敲了半天门没人应声,他心中疑窦就拿出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却发现门从屋里锁了链条锁根本进不去。
开门的一瞬间房东立刻闻到了呛鼻的煤气味,透过不到二十公分的门缝,他看到这个女人端端正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这房东还不算傻,二话没说赶紧打了电话报警,警察赶到时,这里还没有人进去过这房间。
警察到来用工具据断了链条锁,这才进屋。屋子里没有被人翻动过的迹象,门窗都给胶带粘的死死的,警察们为了尽量保持现场原貌,费了半天劲才把沾着窗扇门扇的一边小心的揭开了,单元门虽然没沾上。
可是从里面上了那链条锁,外面的人根本进不去。桌上放着一个空空的药瓶,经过化验里面曾经装的是安眠药,而且应该有一整瓶的样子。除此之外还有一枚钥匙摆在桌面上。
经过比对和房东的佐证,证实这是租客手里房门的钥匙无误。煤气罐被搬到了床边,阀门已经被破坏而且打开着,满满一罐的煤气弥漫着整个屋子。
经过警方勘验,死者是死于安眠药服用过量,死得很安详没有痛苦,而且死状也很平淡,双手环握在身前,四肢平躺连床单都没有弄皱,更没有打斗迹象,甚至她死的时候嘴角还挂着笑容。
除此之外警方还在书桌柜门里面找到了一个饼干盒,里面放着一张信纸写成的遗书,经过比对,和桌上的信纸是同一出处,而且那信纸上还有写字时透过来的笔道痕迹,与遗书内容吻合。
经证实,房东证明书桌上的一切东西和胶带都是上一任屋主留下的东西,也就是说这个女人住进来之后,完全没有添置过任何生活用品。
除了被害者以外,再没有找到新的其他人的指纹,有一些模糊指纹也证实是在这个租客入住很久之前别人留下的,因此毫无意义。
“现场情况你们也都看到了,就是这么多!”小王说到这里扭头对我们说:“这女人自从住进来就没出过门,连吃饭都是叫外卖来着,我们搜查过了。
这屋子里任何地方和死者身上根本没有钱,我猜一定是她把钱用光了,走投无路这才想到寻死的,况且还有遗书,这一定是自杀啦!”“我只叫你叙述案情,没让你发表意见!”蒋秋白了他一眼,旋即看向我,道:“这个案发现场我已经让人完全还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