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理由?”现在蒋秋已经赞同了我的看法,只等我解开她心中一个个的谜团。“这一点我倒不知道,估计是这些人用她的家人或者什么别的做要挟吧!”我随口回答。
可是我心中却十分肯定,刘玉莹之所以无可奈何是因为沈栋材用她唯一的亲人她的妹妹要挟的。
“嗯”蒋秋点点头,沉思半晌突然问道:“我不明白,你说的这些和她的死有什么关系,这些人先关住她,等到她没有价值了。
于是一直守在楼上监视的人下来杀了她,然后布置成密室,这样结果不是一样?”“不”我摇头叹息道:“她不是被人杀死的,她是自杀!”“什么?”这一句话令蒋秋大惊,抓着我的手,双眸瞪得大大的,劈头盖脸直问道:“你怎么又说她是自杀了,凶手刚才都出现了,她怎么还会是自杀的呢?”
“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说!”我拉着蒋秋走到窗前,稳定了稳定她的情绪这才解释道:“让一个人自己写下遗书吃下安眠药,然后笑着死去,任谁也做不到!”蒋秋固执的道:“不。
这一定使什么诡计花招,做不做得到只有凶手自己知道!”我了解她是个认死理的人,不把铁证摆在她面前她是不会认输的,于是带她来到卫生间那扇窗户的窗边,指着窗户上还粘在窗框的胶带说道:“你看这里的胶带和厨房门上的还有屋里窗户上的有什么不同?”
蒋秋细细检查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回过头来望向我。我解释道:“那两处贴的胶带上都有褶皱,应该是胶带用到尽头纸环上的痕迹。
可是卫生间这扇窗户上没有,而且那两处胶带的切口都不规则,应该是为了扯断用牙咬着撕的,而这里的切口很平直,是用刀子割断的!”
“这么说”蒋秋毫不迟疑的又到厨房门前和屋里的窗户上确认了一下,等我们再次回到屋里,她才惊疑不定的说着。
我接着说道:“很明显,这三处粘接的胶带不是同一个人所为,厨房和卧室的是一个人,卫生间的窗户上是另外一个人,他们所用的胶带也不是出自同一卷!”
“一个是死者,一个是刚才那男的。而胶带一卷是这屋子里本身就有的,而另一卷是凶手带着的是吧?”蒋秋显得有些激动,这个发现令她彻底错乱了,以前坚定地他杀概念被剥离的体无完肤,以至于把凶手的称呼都改掉了。
我站在床前,面对着曾经陈尸的床铺和书桌、窗户,仿佛之前屋子里发生的事情一幕幕涌进我的脑海,于是我悠悠的说着:“她是个有故事的女孩,不幸的是她惹上了不该惹的对象,她被人巧妙地困在了这里,身上没有钱,没有任何可以和外界沟通的途径,一困就是一个月。
她知道她的下场应该只有被杀死,知道自己凶多吉少,那些人随时可能来取她的性命,可是她最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怕别的什么人受她的牵连,那个人是她存活在这个世上的唯一寄托和理由,那是她的至亲。对方以这一点作为要挟,令她连一丝挣扎的余地也没有。时间一天天过去。
原本俏丽的容颜逐渐消瘦,坐立不安的状况持续在每一天、每一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早已疲惫不堪的脆弱芳心。
终于有一天,她想到了办法,想到了可以令她血肉至亲能够免于劫难的方法。那方法就是,要牺牲掉她自己。”
在我叙说的时候,蒋秋一直和我并肩站在一起,看着前面的床和书桌,我的叙说如同影画一样。
把一个女子愁苦无助的样子呈现在她面前,当我说到这里的时候,蒋秋一声惊呼:“什么,她她这么想?”
我没有理她,继续如同讲故事一样,将脑海里浮现的画面诉说出来:“她假借睡不好找送饭来的人所要安眠药和蚊香,对方根本不关心她的死活,料想她要有心寻死跳楼或者摸电门都可以轻易做到。
而且既然要了蚊香就不应该是寻短见,于是毫不怀疑的欣然给了她。从此之后看门人每天给她一粒安眠药。
而她则必须将这些药藏在瓶子里保存好,在没有药物的情况下,怀着复杂的心情,焦虑的度过每一个夜晚,还必须装成谁的很沉的样子。
每个夜晚她都静静地躺在床上,望着天上的星星思念着自己的亲人,就这样在煎熬中度过了几十天,终于有一天,她攒够了足够的药量,她可以进行她的计划了!
那天晚上,她放下了心中沉重的包袱,为此还沏了一杯茶喝,那是她能够品味到的人生最后的滋味,她的生命也将随着这临别的闪光画上令人惋惜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