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剑下!”
石行估计小四口中的陌生的名字,就是另外两个少年仙人的名讳了。
今日或许是个好日子,石行常年卧病的老母亲竟能下地走动了。
她是一个头发花白的瘦削老妇人,石行是她的小儿子。
她的大女儿远嫁,大儿子和二儿子都死在了走镖的途中,老伴儿前些年生病也走了。
如今病痛缠身的她只能依靠年刚弱冠的石行。
好在好人城里好人多,抓药的钱可以赊账,从不催还。
而且石行这段时间通过考验,当上了好人城的守卫,每个月都能领十五斤白花花的大米,薪俸五百玄幽通宝。
他刚上岗,就能预支大米了,每个月存些钱,就可以将药房里赊的账慢慢还上。
老妇人走几步就要坐在矮凳上歇上一歇,存些气力。
今日石行休沐,她既然能动弹了,就想着烧些简陋的茶饭,等他回家就能吃上,驱驱冬日的寒气。
“娘!我回来了!”
石行大喊一声,提醒老母亲是自己而不是什么陌生人,才腾出一只手来开门。
“行儿?”厨房里烧饭的老妇人听到儿子熟悉的嗓门,放下手中的活计,慢慢腾挪到门口。
“娘!你咋下床了?”石行看见老母亲出乎意料地从厨房探出头来,惊喜的同时也不免担心:“你想做饭?你身体才见起色,就不要太过操劳了,放着我来就好。”
老妇人笑眯眯的摇头,声若呐蚊:“不打紧。娘想烧顿热饭给你吃。”
她打量着自己神采奕奕的儿子,突然注意到他背了一个人。
“啊!”她惊叫一声:“行儿,你怎么背了个人回来?他怎么了?”
石行将奇凌湘放到自己的房间,盖上被子,才出来将老妇人背进房间,带她看奇凌湘:“这是仙人。”
“你这孩子!”老妇人打了石行一下:“你怎么把仙人背回家了!”
石行说:“仙人受了重伤,现在正昏迷不醒……”
他简略的将小四说的那一番话告诉了自己的老母亲。
“劫掠仙人的邪教修士不知去了哪里,儿子得赶紧去一趟城东黄千钟员外的府上,将消息告诉另外两个仙人。”
“既是如此,那你快去!”老妇人焦急地说:“走的时候顺便将你精通医术的七叔请上门来,先给仙人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哎!”石行应下来匆匆出了门。
小四躺在床上,悄咪咪露出剑柄,看着慈祥的老妇人心疼地看向奇凌湘:“真是造孽啊!哪怕是能上天入地的仙人,看着也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年纪,还是个小小少年,怎么就被伤成了这样?”
小四不敢出声惊扰她,他担心将老妇人吓出个好歹来:最重要的是,又要解释自己的身份,跟她纠正一遍,不能叫小爷宝剑。
老妇人慢慢走出房门,很久之后艰难地捧着一盆热水回来,替奇凌湘擦拭身上的血迹。
“这木门的断口有些像是剑气造成的。”原泽心想:“应该是小四趁鬼雾离开前去黄府的时候,带着映渊逃了出去。”
但逃到哪里去了呢?
原泽对冷静下来的余问道说:“有可能就在这村子里,我们恐怕得挨家挨户的找一遍了。”
余问道默不作声的提着蔫蔫的鬼雾跟在原泽身后,看着他一家一户的去问:“这位老人家,有没有看到我弟弟,他与我走失了,长的和我差不多的模样……”
村民们看到原泽和身后黑着脸提着一个宛如死人的余问道,先是惊恐,仔细看过他们的装扮,多少见到过几次修士的人就认出了原泽他们的身份,放下心来:仙人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颇有几分遗憾的摇头说没见过,而后又热心地表示可以帮着仙人一起找人。
问过几户人家,远远的看到了埋头赶路的石行。
一个汉子大声喊话:“行小子!你过来!二叔有话要问你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