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着狐狸精挥刀劈去。
“——噗通!”秃顶男毫无预兆的倒在地上,失去了声息。
木楼的窗子打开。
伶舟玥放下棋钵。“小荷花,他要杀狐狸精,凶性太重,留不得。”
山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噤若寒蝉,有个想要暗中溜走的人,才向后撤出右脚,就同样倒在了地上。“啧啧啧,小荷花,这个人竟然想抛弃自己的兄弟,独自逃命,背信弃义,留不得。”
李莲花在棋盘上,落下最后一子。“阿青,你输了,今后七日的碗,都要你来洗。”
“好,以后想让我洗碗,直说就行,下棋我何时赢过你啊。”伶舟玥自然的给他续上茶水。
见两人谈笑间便取人性命,这些山匪立即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怕是性命不保,胆子小的甚至已经湿了裤裆。
和伶舟玥对视一眼,李莲花淡淡开口。“说吧,你们是谁的人,为什么假扮山匪,盘踞此地?”
前排的几个人听见李莲花的话,神情明显有些慌乱。“什么谁的人?小人是河洛山飞枭寨的,今日有眼无珠,惹了二位高人,求您二位高抬贵手,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
“阿青,此人强词夺理,满嘴谎言,留不得。”李莲花说完,端起茶杯,低头轻啜。
“——噗通!”伶舟玥动都没动,只是看了刚刚那人一眼,那人就倒了下去,这神鬼莫测的手段,实在让这些山匪心神俱颤。
“我说!我说!求两位神仙饶命!我们的确是山匪出身,二十多年前,皇城司的人,将我们招安,要我们一直驻扎此地,凡有人来缅怀悼念李家,一律上报、斩杀,其他的我们就真的不知到了啊!”说话的中年男人,身着绸缎,腰挂配饰,看样子是个头目。
“既然被招安,为何还要拦路劫财害命!”李莲话寒着脸,捻起桌上的棋子。
这头目跪在地上磕头。“高人饶命,成了皇城司的下属后,咱们实在是没什么油水,这才猪油蒙了心,干起了原来的买卖,高人,咱们已经把知道的都交代了,求二位高人饶命啊!”
其他人也开始跪在地上磕头,一时全是求饶的声音。
“闭嘴。”李莲花吐出两字,这些犹如惊弓之鸟的人,立即收声。“我且问你们,当年李家灭门,是不是你们下的手!”
“高人,冤枉啊,虽然当年确实是飞枭寨的几位当家,带领众人去屠了李家满门,但那是因为,皇城司的人说,想吃上皇粮,此举便是投名状!”
“但几位当家的,完成所谓的投名状,等着吃皇粮时,去夜袭李家的所有人,包括几位当家的,都被皇城司以剿匪的名义斩杀了。反倒是让咱们这些原本在寨中打杂的人捡了便宜,让咱们以飞枭寨的名义驻守河洛山。”
“头几年,皇城司对咱们的看管十分严厉,发现风吹草动,便需咱们立刻上报,可如今事情已过去了二十年,皇城司似乎已经将咱们忘了,军饷都要不出,轮值的人也一年没来过了。咱们也是没办法,两位高人,大人大量,饶了咱们的贱命吧。”
李莲花食指和中指夹着棋子,一下一下的在棋盘上敲击。“我如何相信你所说不假。”
“高人!咱们哪有胆子骗您啊!”那头目百口莫辩之下,竟从怀中掏出一块已经被砍掉一半的黄金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