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宓面色铁青的就从房门外走进来。
在看到沈宓的那一刹那,沈枫面色缓和收敛了一些。
他故作平静道:“什么风,把妹妹吹来了?”
“妹妹前来,难不成也是来阻拦你哥哥的?”
沈宓缓缓走进房间,面不改色的看着沈枫,冷声道:“哥哥,如今长姐身子弱,你还要闹什么?”
“你是不是,想让我们跟你陪葬,你才满意?”
沈枫眉目骤然一沉,面上也浅现出怒意来。
“妹妹这是何意?”
“你不支持兄长就算了,如今竟然在这里挑拨我与长姐关系。”
“还不如沈姝,若是沈姝妹妹,定是站在哥哥这边。”
沈宓冷笑:“方才哥哥说,长姐一人私吞了母亲嫁妆,我想问一句,哥哥从长姐这里以做生意的名义拿去的钱财可有算过?”
“还是哥哥觉得,一个勾栏里下贱女人,比我们兄妹几人更重要?”
沈枫微微一愣,皱眉打量此刻的沈宓,小姑娘虽是十六七岁,面上却十分沉静。
他怒道:“沈宓,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拿母亲嫁妆给勾栏女人了?”
“况且,我与勾栏女人毫无半分关系。”
沈宓白了他一眼,她走到沈璃面前,将沈璃扶起来。
“阿姐,你身子弱,我扶你进去休息。”
沈璃点了点头,擦掉自己眼角的泪花,“宓儿,绝对不能让他将娘亲东西拿给外人。”
“阿姐放心。”
沈宓扶着沈璃进内间躺下后,才重新回到外室。
沈枫今日没拿到钱财,心里有些不高兴,连带着看沈宓也不顺眼。
沈宓面无表情,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给沈枫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
她冷冷道:“哥哥就没想过,丽娘是青楼头牌,燕京城每日与她交欢的达官显贵不计其数,怎么会缺银钱?”
“你就不怕她故意设计你,让你套母亲嫁妆,最后把你害了?”
“你放屁!”沈枫听到沈宓侮辱自己心上人,顿觉怒急攻心。
他怒道:“丽娘身子清清白白的,她卖艺不卖身。”
“她不过是命运凄惨的小姑娘罢了,怎会如你说的那般,每日与人……交欢。”
“沈宓,你少在我面前挑拨离间,我不吃你这一套。”
“况且,我是拿去做生意,并非给她!”
沈宓冷嗤:“当真是如此?我看哥哥真是满口谎话!”
“方才还说不认得什么勾栏女人,如今说丽娘是清白身子。”
“你是我们平阳侯的嫡子,一个侯府长子,不学无术,整日沉迷烟花酒地,不知悔改就算了,如今长姐身子不适,你也要来闹。”
“还将母亲钱财尽数骗去,去讨好一个青楼下贱的女人,你让母亲在天之灵,如何安生?”
“你可对得起死去的娘亲!我有你这种哥哥,当真耻辱!”
沈宓声音中带着怒意,俨然不给沈枫任何情面。
沈枫顿时觉得自己受辱。
他目光恶狠狠的看向沈宓,指着沈宓就骂。
“好啊,沈宓,胆子肥了,敢这般与大哥说话!”
“我是看出来了,你是想自己私吞母亲嫁妆。”
“怪不得,人人说你是我们沈家的灾星,你才回来多久,便弄沈家鸡犬不宁!”
“母亲当初是你克死的,你难道忘了?”
“姝儿因为去找你,被睿王逼着跳下阁楼,如今哥哥生意上需要钱财周转,你也要拦着,你当真……就不该回燕京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