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乱,她曾经给其他病人诊断过,像是中了踏鹊枝的毒。
而且,就目前来看,是多年前中的毒,后面余毒清了,有些后遗症。
“爹爹,你曾经可中过毒?”
平阳侯点头,“多年前,曾在江东被人算计,中了踏鹊枝的毒,只是余毒已经清了,莫不是有什么问题?”
沈宓将平阳侯袖子撩下来。
她终于知道,为何林氏怀不上子嗣。
踏鹊枝的后遗症,便是这样。
父亲虽能人道,却无法让她怀上子嗣。
思及此,沈宓道:“爹爹,你余毒未清,有些后遗症。”
“若是宓儿说了,爹爹会相信吗?”
平阳侯皱眉看着她,见她神神秘秘的。
“宓儿,有话就直说。”
沈宓深吸了一口气,面色有些难堪的开口。
“爹爹可知,踏鹊枝中毒之后,虽……虽能……。”
沈宓面色有些红,可把平阳侯急坏了。
“你快说,说话急急巴巴的。”
沈宓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虽能行夫妻之事,却极难……让人怀上子嗣。”
平阳侯面色微微一变,看着沈宓此刻的目光,带着些许疑惑。
他笑道:“这怎么可能,为父听说这踏鹊枝不过是迷药而已。”
“为父,不也生了姝儿?”
沈宓紧抿着唇,她知道自己如今要继续说,恐怕父亲还会怪她故意挑拨他和沈姝父女关系。
更何况,平阳侯是何时中毒,她也不知晓,不确定沈姝是否亲生。
如今,将这踏鹊枝的毒性告诉爹爹,他自会去查。
就算林氏在偏院里怀了身孕,他也会质疑。
更何况这种事情是男人的隐疾,关系到男人尊严,哪个男人愿意接受自己不能拥有子嗣的事实?
想到这,沈宓从椅子上起来。
“爹爹,宓儿只是将经验告诉你,也许当真不是我想的那样。”
“如今舅父的信我已经拿到,宓儿先下去了。”
平阳侯面色有些不好,叹气道:“去吧。”
沈宓回到揽月院的雅间。
雅间里,她捏起手中茶杯,想到前世新科状元苏荀和太子之间的牵连,不由得皱了皱眉。
前世,苏荀在春闱中夺得的第一名,也被仁德帝任命到户部。
后来,他私下成了太子的谋士,为太子出谋划策。
苏荀这个人擅长谋略,且有才华和毅力。
若是今生能抢进太子先机,将苏荀率先收服成为自己的人。
想到这些,沈宓放下茶杯,看着云岚。
“改日,你我还得去百晓堂一趟,打听些消息,顺便放出一些消息。”
云岚有些疑惑:“小姐,打听什么消息,又要放什么消息”
沈宓唇角微微勾起,平静道:“打听一个人,这个人有才华善谋,不容小觑。”
“至于,这散播的消息,自然是关于兵部的。”
“此事,关乎阿姐生死。”
“你这几日收拾这东西,陪我去趟百晓堂。”
云岚抿了抿唇,看着沈宓。
“小姐,百晓堂打听消息一次就要收一百五十两白银。”
“上次打听丽娘,又打点一些人,我们手里已经没有几个银钱了。”
沈宓眉头一皱,沉默半晌。
“我们手里还有多少,先拿出来吧。”
“是,小姐。”
沈宓知道,要搞垮太子没有银钱恐怕难办。
她依稀记得,上一世的琼花宴,赢得头筹的是沈姝。
当时陛下封的银钱奖赏,差不多能买下四五间的铺子,而且琼花宴也能借机让人进东宫。
若是这次琼花宴,她用心些,或许还有些机会。
可离琼花宴还早,她等不了那么久,她必须将苏荀的底细先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