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前,娄沂文还未进入的病房前,所有的出入口,都有便衣把守着,根本不让外人介入,即使是身为女儿的千晴也不能贴近半点。
只为,他是犯罪嫌疑人。
千晴只能远远的看着,眼泪早就干了,她什么也做不了,便只剩下了祈祷,只希望父亲能够醒过来,能够让她看一眼父亲,上几句话。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千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只大手始终紧握着她的小手,沙逸轩沉稳的看着手术室门的方向,那里有便衣守着,以他的身份可以过去,可是千晴不可以,她要避嫌。
一审还没开始,警方要防止的是窜口供,即使是娄沂文昏倒了也要执行这个规定,这是铁定的,谁也不能违反。
娄沂文被推了出来,千晴倏的站了起来“爸爸”她哭喊。
沙逸轩松开了她的手,一边走一边低声道:“站着,等我,马上回来。”
千晴眼睁睁的看着沙逸轩走到被推着的病床前,父亲安静的躺在床上,紧闭着的眼睛告诉她他还没有醒过来,可是,他到底还有没有醒过来的可能呢?
沙逸轩随着推床边走边与医生交谈着,片刻后他走回向千晴,千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般,眼看着他走近,她冲过去拉住他的手臂“阿轩,我爸怎样了?”
沙逸轩回握着她的手,然后轻声道:“有可能会醒过来。”
他的是有可能,而不是可能。
脑子里轰然作响,千晴再也支撑不住了,身子一歪,她倒了下去。
太久了,从不理世事的乖乖女到开始品尝世态炎凉,那巨大的差异她虽然已经有些习惯了,可是那反差还是让她禁不住的受到了刺激。
沙逸轩开了一间单人病房,千晴被抱了进去,掐人中,打针,各种的抢救措施,很快千晴就醒了,沙逸轩一挥手,护士和医生退了出去,病房里就只剩下了他和千晴,她的眼底已蓄满了泪,脑子里就是爸爸被推出病房时的那一个画面,太残忍了。
可是,床前的男子却面无表情,他低声道:“如果醒了,我会让你与他见上一面,现在,你要保持清醒,否则,很有可能他醒过来的时候你在昏睡着,错过了,是你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