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由不得自己。没两下子,在场的所有的雁荡弟子不是让自己的兵器割伤就是打滚打得晕头转向,再也爬不起来。
王诚又以紫色彩影般的形态刷地而闪,从满地躺着的雁荡弟子间的缝隙穿插了出来,回到了李中原身边。
王诚望着李中原说:“正好端华宫的大门挺高的,我们用轻功飞到端华宫里面去,以免踩着这些人。”二人临空而起,平行直进地飘入了端华宫的大门。
见势不妙,汪忠义立马请出刚刚讨好了的落云,让她发功打跑敌人。落云本欲帮汪忠义一马,刚迎上去正准备出招,一看,原来是王诚!落云满脸喜悦地说道:“咦,是‘你’!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我的么?”王诚答:“我曾派一个仆人去汴京郊外的尼姑庵找过你,谁知没找着,原来你来了这里。”落云急切地问:“王坦哥哥也来了么,我想见他。”王诚一头的雾水,浑身冒冷汗,说:“呃,他……他来不了了,他好像失踪了。”落云听过后悲痛欲绝、伤心至底,当场喷出了眼泪,嚎哭道:“他失踪了?他不想见到我是吗?他还在恨我,?他还是要杀掉我是不是?呜呜呜,呜呜呜……”汪忠义见情况不妙,立即从胸兜上掏出一把小刀,然后用力地向前方一扔,使匕首成为了飞刀,只见飞刀擦气而过,直接刺进了落云的背心。汪忠义同一时间大骂道:“靠你娘的死尼姑,本座给了你那么多好吃好玩的东东,你还不帮本座办事,不杀你我不足以泄愤!”王诚顿时睁大双眼,心灵震惊,连忙扶住落云,问:“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另一只手掌迅速运功扭摆,绕出了“紫霞真气”,然后往落云的肚子上一推
,匕首从落云的背脊上弹了出去。但是,胸腔挖穿,纵有“紫霞真气”续命,也是于事无补了。落云强忍着疼痛,脸上泛起了微笑,说道:“我一直都在深爱着王坦,然而他却不爱我。没想到,到了最后关头,能这样重视我、关心我的竟然是你——王诚,呵呵,呵呵!佛祖啊,你为何非要捉弄我呢?”刚一说完,闭目垂脸,撒手人寰,永远地离去了。
王诚顿时也热泪盈眶,抱着年近五十的姿色落云高喊:“不——!”李中原最看不得这种场面了,立即拔起长刀,点地而起,飞身一跃跳到了黄金宝座边,与汪忠义展开近身缠斗。
只见汪忠义的身法敏捷,能很快地跪地伏首,以膝盖之力弹跳起身,避开李中原的次次刀砍。汪忠义的师弟也上前帮忙。没几下,李中原就以“缩骨”之功骗过了汪忠义的匕首暗刺,然后一刀弧线扫来,汪忠义脖子上出现了一条红色的细线。
同一时刻,汪忠义的师弟跪地求饶,战斗终结。得知汪忠义一死,躲在机关大石门后面的付剑和周将军也趁机逃了出来,隆重地拜谢了一下李中原后便立即奔命。
王成横抱着落云的遗体缓步出去……
没想到,好不容易得来了无限荣耀与繁华的汪忠义最终也还是昙花一现,没能统一偌大的武林。
又是一年的春季,湖面上,清波荡漾,鸳鸯戏水。湖岸边,草长莺飞,莺歌燕舞,一片翠绿景象,令人神往,也令人怅然。
诧然间,站在湖水边观看着蜻蜓点水、燕掠鱼起的王诚竟已是满头白发,不知是愁苦搅扰所致,还是年岁已大、光阴辗转……
突然,嘴唇上长了胡须的李中原走了过来,说:“王贤弟,我准备和你嫂子去泰山隐居,你是否愿意跟我们一起?”王诚回过头来,说:“反正我是光棍儿一个,了无牵挂,不妨陪你们去一趟泰山,也好春游一番。”李中原轻松一笑。
数月之后,王诚还是没有久留,再次离开了泰山,向西而去,一直走到了华山。今日,当地又焕发了勃勃生机,许多外地迁居过来的移民常住于此。
劳作生息间,其中的一位村民见是王诚来了,立即大叫道:“伙计们,快快快,快点过来,这位就是攻破了雁荡派的王诚王大侠,我们快来拜他为师啊!”马上,一大群的青年、少年狂奔过来,跪地参拜,求王诚收他们为徒,王诚没有办法拒绝,便一并收下了,然后与村民们一起在华山半山腰的一块平坦处建了一所庭院,挂牌称之为“华山派”。
华山派的弟子个个都结实强健,以习武、练剑为快乐的来源。
一天,华山派掌门来到附近的麦田里观望,发现前方有一个背影很像孙莹的白衣女子,王诚二话没说,冲上去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膀,说:“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那名白衣女子回过头来一看,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王诚这才明白是自己看错了、想多了,连忙说道:“对不起,姑娘,认错人了。”
看,薄雾淡淡弥漫,落红片片飞散,飞不尽,思念,有谁能懂;听,群山巍巍呼唤,溪水潺潺留恋,留不住,悲欢,有谁能羡。
姹紫嫣红,郁郁葱葱。萦青缭白,否极泰来。粉铸脂凝,为君而迎。桃李不言,郁郁寡欢。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