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也就麻木了,生与死只隔了一层纸。
就这样昏天暗日的攻了三月有余,伤亡无数,城池虽有残损,却没有攻破,杨玄感设想的很快攻下洛阳城,不过也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几日杨玄感焦急的夜不能寐,鬓角的白发似乎也增加了几根,因为此战宜速成,不宜久战,若杨广率大军回朝,自己腹背受敌就麻烦了,再说大师远征,粮草有限,拖的时间长了粮草不济,就会不败自乱。
杨玄感看着盘桓在眼前的洛阳城,急的直搓手,赶忙把军师还有各位将领找来商量对策。
中军帐中,杨玄感再也没有意气风发的豪气,有些愁眉不展。沉重的对众人说道:“诸位,我们自攻城三个月以来,伤亡惨重,阵亡了近十万的将士,可进展不大,洛阳城仍然没拿下来。照这么打下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攻克洛阳,可我们也不能拖的太久,拖的越久对我们越不利,这次找大家来就是商议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将领们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没有人发言。
“现在是危难时刻,十万火急,难道大家都要坐以待毙吗?”杨玄感大声说道。
李密心想,
当初我就说攻打洛阳是下策,洛阳守军顽强,大部分守兵都是本地人,家眷在城内,他们必会死战,你不听我的,非得打洛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不过埋怨归埋怨,该想办法还得想办法。
李密从班列里站出来说道:“大帅,我倒有一计,或许可以把洛阳城主力引出来。”
杨玄感大喜:“玄遂,你有什么好主意,快说。”
“既然现在强攻不成,就只能智取,既然我们攻了这么长时间,不如让大家休息休息。”
“玄遂,你这是什么话,现在时间对我们是最宝贵的,我们可耗不起啊。”杨玄感有些急了。
李密来回踱了踱步,慢条斯理的说:“大帅,我们停止攻城倒也不是懈怠,而是要迷惑敌军,我们找人放出风去,就说久攻不下,将士无心恋战,思乡心切,都主张撤兵,而大帅你坚持用兵,导致将帅不和。给敌人造成我军军心涣散,无心再战的假象,这样敌人放松警惕,我军便有机可乘,我若猜的不错,敌人尝到甜头就会有击溃我们想法,他们如果从城里出来,我们的计策就成功了!”
哦。杨玄感手捻长髯,微微点了点头,“事已至此,也只有如此了,玄遂啊,这事就由你全权负责吧。”
李密领命。下去分别安排。
第二天,大营回撤三十里,东西南北门,只留东门一路大军,而且是围而不攻。
吴为得李密命令,每天只是带着士卒,在东门外饮酒作乐,嬉笑怒骂,不少士兵摔跤,嬉耍,下棋,还有吊嗓子,洗衣服的,搞的挺热闹,当然这只是逢场作戏。
城内守军一看这架势,有点摸不到头脑,赶忙报给裴弘策,裴弘策又上报给樊子盖。
樊子盖得报后问道:“裴将军,你看杨玄感老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
裴弘策说道:“禀大帅,据探子来报,好像杨玄感跟下面将领意见不合,杨玄感主张继续强攻,好多将领主张撤军,都想从长计议。据我观察这几日来贼军整天在城外饮酒作乐、人心浮动、无心恋战,已经停止攻城了,也许真像探报里说的那样。”
樊子盖:“那你有什么建议呢?”
裴弘策答道:“我军可以再观察一段时间,以防敌军的疑兵之计,借机会休整军队,整固城池,以观其变。”
“嗯,言之有理,反正这么拖下去对我军有利,我们以静制动,倒要看看杨老儿要耍什么花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