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我嫂子,我现在就过去,麻烦您帮忙先照顾一下。”航雪一听,心里也很害怕。
航雪飞快来到急诊,找到了躺在走廊里的路瑶,方姐说:“你就是航雪吧,我是她朋友,那帮人是找你哥的,你哥没来,把你嫂子堵这里来了。”说着嘴向黄毛的方向歪了一下。
航雪问方姐:“姐,大夫怎么说,我嫂子没事吧,用打针吗?”
“可能就是低血糖,她生孩子前胃就不好,再加上一天没吃东西就晕了,大夫要输液,你嫂子不让,说孩子还小,怕输液了就不能喂奶了。”方姐无奈地看着急诊床上的路瑶,“自己都什么样了,还想着孩子,真是当妈不容易啊。”
航雪握着路瑶的手问:“嫂子,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问了三遍,路瑶隐约听到航雪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动了一下头。
却不曾想时间这么久,无聊的等待惹怒了黄毛:“她这好了,在这躺着睡着了,我们还得陪着,唉。”
路瑶握了握航雪的手,又强调了一遍:“不打针,大嘟还没吃奶。”
“咱妈在家看着孩子,你放心吧嫂子,大嘟吃了米粉,在玩,很乖,一声不哭,可能见你不在家,在等你回去。”
路瑶听不得这些,眼泪又从眼角哗哗淌下来了。
“别哭了,嫂子,我给剥块了糖,你含在嘴里可能会好点。”航雪和婆婆都喜欢吃糖,经常在口袋里放几块糖,没事时就吃一块,有时候对她们娘俩来说,糖能解压,还能提醒人生还有甜滋味的。
路瑶含着这糖,感觉都是苦的,但她没吐出来。
一会,她感觉好一点了,便让航雪扶她起身要回家。
航雪和方姐左右馋着她往外走,黄毛一行剩了两个,像左右护法一样跟着她们。
路瑶告诉航雪,:“不要回家,不能让他们跟着到家里。”
航雪也明白嫂子的意思。
便扶着路瑶到医院附近的一家酒店开了个钟点房,让路瑶休息会。
路瑶躺在酒店的床上,哪里睡得着,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只听方姐跟黄毛说,“你们在外面等着吧,你敢进屋我就报警,你试试,反正我们又不走,你最好别进来。”
不知为何,路瑶虽觉得自己的处境已经到很难了,突然就想起刚才急诊室走廊那头的哭声。
她觉得也许人生的每一个拐角处都会有一个比我们更凄惨的人吧,至少现在她没有生命危险,至少她们一家人还整整装装的,老人身体也没什么大毛病,孩子健康又可爱,难道不是上天的眷顾了吗?要知道有多少人,因为承受不了这生命之难而轻生。
她想象着自己170的身高,150多斤重的身体,也许背负了130斤的压力,而有的人,也许只有100斤重,却背负了110斤的负担,她暗暗发誓,只要不被生活折磨死,就要杀出一条血路来好好活下去。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门被急促的“咣咣”声敲响了,方姐开门刚想骂回去,一看是航林满眼布满了血丝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