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诸君一路辛苦,此番寻得宝藏,尔等功不可没!来,本王敬诸君一杯!”
“谢大王!”众人皆齐声道谢,随后便于李怜云一道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片刻之后,李怜云放下酒杯,大声道:“诸君!今夜无事,本王对尔等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吃饱喝足,不醉不归!”
“哈哈哈哈······”话音刚落,大殿之下便爆发出一阵欢笑之声。
紧接着,众人便在席间推杯弄盏,把酒言欢。很快,丰盛的美酒佳肴便将众人连日奔波的疲惫驱散的干干净净,整个大殿之内都是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尽兴之后,李怜云屏退众人,独留金扎相伴一同来到了官邸的书房。
金扎心明眼亮,李怜云刚在案边落座,他就倒了一杯清茶,端到李怜云面前恭敬道:“这是西域香茶,可去酒气,大王请用。”
其实,李怜云量如江海,金扎作为地地道道的东胡人,也是酒量非凡,两人在从大殿走到书房的一路上,早就酒醒了。不过,李怜云还是接过茶杯笑道:“呵呵,你有心了。”
“分内之事,不足挂齿。”金扎抱拳奉承了一句,接着问道:“大王,今晚的酒菜可还合您口味?”
李怜云品了一口茶,点头笑道:“甚好甚好!席上有很多本王未曾吃过的西域美食,真是让本王大饱口福啊!”
金扎听罢,顿时松了口气,接着就抱拳说道:“原本微臣还担心大王您吃不惯,大王既如此说,微臣就放心了。”
李怜云笑着点了点头,只是品茗,却没有说话。
金扎见状,小心翼翼地抱拳道:“大王,您深夜单独召见微臣,许有要事相商。请恕微臣愚钝,不知大王所为何事,还请大王示谕。”
李怜云放下茶杯,神秘笑道:“你小子还挺机灵,本王的确有两件事情,若是不交代清楚的话,本王睡不踏实啊。”
金扎忙抱拳回道:“大王尽管吩咐,微臣一定办妥!”
李怜云听罢,故意卖起了关子。他摆手笑道:“不急不急,你先猜一猜,本王看你能不能猜出来。”而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看看如今的金扎究竟悟性几何,有没有一些战略大局观。
“呃···遵命。”金扎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随即陷入沉思。
片刻之后,金扎眼前一亮,抱拳回道:“大王,微臣以为这第一件事,便是眼下的第一要务——运送宝藏!”
李怜云微微点头,问道:“还有一件呢?”
金扎思索再三,抱拳迟疑道:“还有一件······微臣虽猜不出大王具体所指,不过,微臣敢断言,一定是与最近的叛乱有关!”
“嘿嘿。”李怜云微微一笑,说道:“你小子行啊,都快赶上半个军师了。”
金扎忙谦卑地抱拳回道:“微臣才疏学浅,岂可与白丞相相比。大王就不要取笑微臣了,还是交办具体事宜吧。”
李怜云神色微动,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份丝帛递向金扎,一本正经地说道:“当务之急当然是把宝藏运回来了。这是路线图,你把它收好。”
“遵命!”金扎应了一声,接着就毕恭毕敬接过路线图,并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
李怜云随即嘱咐道:“到那之后,留守的一队飞云卫会与你们配合。切记,此番所寻金银众多,珍宝无算,你务必悉数带回!”
金扎大声应道:“请大王放心!微臣绝不落下分文!”
李怜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事,你也必须办妥。”
金扎抱拳道:“请大王示谕!”
李怜云眉心微蹙,叹道:“本王的飞云卫此去一百人,归来只有七十二人,共有二十八位弟兄不幸遇难。本王命你在那里矗立一座丰碑,以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金扎闻言,感动不已,忙抱拳应道:“大王爱兵如子,真乃仁德之君!请您放心,此事微臣一定办妥!”
“嗯。”李怜云点了点头,思绪不禁又回到了山中探险的时候。想到遇难的飞云卫,一丝忧伤便悄然涌上心头。
金扎感同身受,所以并未打搅,只是默默地坐在一旁,等着李怜云平复情绪。
过了许久,李怜云才抽回思绪,深吸一口气问道:“本王刚才所言,你都记住了吗?”
“微臣已谨记于心,定会悉数落实!”金扎应了一声。接着又抱拳疑惑道:“大王,这第二件事······”
金扎虽疑惑不解,但李怜云却不着急揭晓谜底。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即放下茶杯用手指反复敲击着桌面,一边敲着,脑中也一边在反复琢磨着。
片刻之后,李怜云停下手中的动作,若有所思道:“你今天根本王说的事情很重要。敦煌郡东南各部族的反叛如果真是因秦国而起的话,那咱们就不得不有所防范了。虽说这次叛乱被你平定了,但保不齐今后还会发生类似的事情。”
金扎想都没想,就抱拳回道:“大王何必担心!?无论它叛乱几回,只要有微臣在,一定都给它平了!”
李怜云微微摇头,说道:“本王的意思,你可能还没有完全明白。”
金扎不解道:“微臣愚钝,未能参详圣意,还请大王明示。”
李怜云起身来回踱了几步,随即走道书房内的敦煌形势图旁,盯着地图面色凝重道:“其实,敦煌郡大局已定,秦国再怎么撺掇,那几个部族的叛乱也不过就是小打小闹,根本不足为虑。”说到这,李怜云稍作停顿。
金扎急忙问道:“那大王您真正担心的是······”
李怜云沉默片刻,随即手指地图上月氏的方位说道:“本王真正的心头之患······乃是月氏!”
此言一出,金扎目瞪口呆,忙大声惊叹道:“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