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义召集一营和炮兵连的干部,向他们交代任务。
二钟,部队开始行动,三百多人浩浩荡荡杀向了洪坑村。
一个时后,他们来到了洪坑村,立即把承天楼包围起来。
在距离承天楼三百米远的地方,刘永义举起望远镜观察着,这个碉堡实在是太大了,直径差不多有一百米,上头开有两层枪眼。
“嘿,这么大的碉堡,以前从来没见过。”刘永义对李仕勋等人道。
石季先从村子里找来了几个人,刘永义向他们打听承天楼的情况。
那几个人介绍了承天楼的情况,承天楼建于三百年前,高约16米,全楼一共三圈,外圈4层,第二圈二层,第三圈单层,全楼共四百多个房间,住着70余户,500余人,楼的外墙用土夯成,外墙的厚度,底部一米半,部一米。
“那棵枫树怎么回事?”
“三百年前,我们的林姓祖先逃避满清的追兵,逃到了这里,来到这棵枫树下时,他疲惫不堪,倒在枫树下睡着了,梦中有人告诉他,这里山好水好,就在这里定居吧,以后必定人丁兴旺、千子万孙。祖先听从了劝告,就在这里定居了,以后果然人丁兴旺,所以,林姓后人就把这棵枫树当成了神树,年年祭拜。”
“哦,神树是这么来的,对了,承天楼怎么会有枪,洪坑村建有靖卫团?”
“不,不,洪坑村没有靖卫团,承天楼原本没有枪的,只有一些大刀长矛,一个多星期前,张贞的部队打了败仗,溃散官兵四处逃命,经过这里时,卖了12条枪给承天楼,唉,买枪的原意是想保卫承天楼,没成想给承天楼惹来了祸害,那些年轻人,原本挺友善的,有了枪后,脾气一下大了起来,动不动就跟人动手,甚至动枪。”
“他们杀过人吗?”
“杀人倒没杀过,不过,猪羊牛狗杀了不少,前天,因为分水的事我跟他们吵了起来,才吵了几句,他们就拿出枪来,一枪把我的牛打死了。”
“刘团长,年轻人年少气盛,您大人大量,放过他们这一回吧。”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为承天楼求情。
“放过?呸!打架斗殴可以放过,开枪杀人也可以放过?我要攻下这座土楼,我要把开枪的王八蛋找出来,吊死他们。”
刘永义和几个干部商量攻击的方法,他们决定用爆破的方法攻打土楼,首先用草垛子掩护爆破手接近土楼并在城墙下放上炸药,炸开缺口后,部队冲锋并占领土楼。
刘永义下令,立即找来竹子、稻草,开始捆扎抵挡子弹的草垛子。
就在刘永义忙着准备进攻时,关秋红赶到了。
“不要打,不要打。”关秋红道。
“不要打?关政委,他们开枪打伤了我们三个人,其中一个重伤,能不能活下来还很难。”
“这件事,我们有错在先。”
“呸!有错在先怎么了?不就是树上刷了条标语吗?这么的事情,至于开枪杀人吗?关政委,你对三团的弟兄们一感情没有,对土楼里的反革命倒是感情深厚呀。”
“刘团长,我对三团弟兄们的感情不比你浅。”关秋红涨红了脸,“听我,土楼里没有土豪劣绅,只有不明真相的老百姓,我们不要向老百姓开火。”
“老百姓?呸!老百姓会开枪杀人吗?里边的人不是老百姓,是反革命,是罪大恶极的反革命,这一仗,我打定了。”
“刘永义,你要服从党的命令。”
“别拿大帽子吓人,党的命令?你的命令而已,你个人的命令而已,关政委,如果你执意不准我们进攻,那好,我们来搞集体决定,我召开干部会议,由干部集体决定打还是不打,如果干部集体决定不打,我就召开全体官兵大会,由全体官兵集体决定打还是不打,只有全体官兵决定不打,我才放弃进攻。”
刘永义和关秋红上了,双方针尖对麦芒,谁都不肯让步。
李得田出来做和事佬,“目前的情况,打的话,土楼里的无辜百姓会死很多,不打的话,三团的弟兄们不答应,我看,你们两个各让一步,我们派人跟土楼里的人谈,让他们交出凶手,交出凶手之后,我们就既往不咎,这个方法怎么样?”
“好呀,只要他们交出凶手,我可以既往不咎,吊死凶手之后,我立马退兵。”
“吊死?这个……有过分吧?打一顿算了。”
“打一顿算了?受重伤的弟兄呢,白死了?”
“受重伤的弟兄没死,正在医院抢救呢,三弟,这样好不好?我派人去医院看看重伤弟兄的情况,如果他死了,我们就吊死凶手,如果他没死,我们就不吊死凶手。”
“这……好吧,我让一步,我同意这么做,一命抵一命,没死的话就不用抵命了。”
“关政委,你看呢?”
“我同意这么做,我亲自去医院看望受伤的同志。”
关秋红骑上马,在jǐng卫人员的护卫下向漳州飞驰而去。
天渐渐黑了下来。
被包围的土楼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灯光。
洪坑村的村长来找刘永义,他叫林南达,他向刘永义求情,希望刘永义放过承天楼...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