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贵族派的代表。(马服君赵奢是赵武灵王之子,因此赵括是根正苗红的赵国王室后裔。)
赵国朝堂上的平民派与贵族派的争斗也不是一两日了,再加上两人如今都还算年轻,正是争强好胜的时候,因此两人从去年开始北上,一路上你追我赶,生怕落后一点点,这就直接造成了撑犁孤涂单于的悲剧。
去年后半年,撑犁孤涂单于几乎是三天一小报,五天一大报,都是报告说这个部落本被灭了、那个部落被俘虏了,撑犁孤涂单于也组织军队想要打一仗,但是面对装备精良的赵国骑兵,完全是以卵击石,在损失了数万大军后。
撑犁孤涂单于意识到自己不是赵国的对手,开始集结部落,准备北迁,但是偏偏赶上严冬来临,一时间没走成,如今刚开春撑犁孤涂单于就催着手下集结的部落打算赶紧走,但是还是迟了一步,最终也只带走了仅剩的几万精锐匈奴士兵,剩下的人口包括王庭全都丢了!
就在撑犁孤涂单于带着几万抛家弃子的匈奴青壮北上,打算给匈奴人留下最后的一点元气,打算休养生息,为以后卷土重来做打算。
“报!报!”
老远的就听到军报声,撑犁孤涂单于立刻警觉起来,是不是赵军追来了。
“快说!怎么回事!”
“禀报撑犁孤涂大单于,前方出现了东胡骑兵!”
“东胡人!他们来干什么?可有什么明显的敌意?”
撑犁孤涂单于也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即便是东胡人有敌意,不动手,下面的士兵当然看不出来什么问题,说罢以后撑犁孤涂单于继续说道。
“走!带我去看看!”
只是撑犁孤涂单于的战马刚跑出没几步,远处一道生声音传来。
“大单于!东胡骑兵发起冲锋了!大单于!东胡骑兵发起冲锋了!……”
听到这里,没有再多想,也没有时间给撑犁孤涂单于多想,撑犁孤涂单于猛的一声高喊。
“全军列队!迎敌!”
随后撑犁孤涂单于身边的数百名亲兵同时高喊,一时间整个部队都听到了,队伍开始迅速调整,队伍刚刚组织起来,地平线上已经出现了一条黑线,像潮水一样蔓延而来,却是东胡骑兵。
看着席卷而来的东胡骑兵,怕是有不下数万人,撑犁孤涂单于虽然表面上没显露出来,但是心中已经充满悲观,这一仗下来,无论胜败,这仅剩的一点匈奴青壮只怕也会伤亡惨重,匈奴人只怕是没有数百年难以恢复元气了。
但是作为统一匈奴各部的大单于,撑犁孤涂单于更清楚,此时更不能转身退走,那将会变成一场溃逃屠杀,因此高呼道。
“大匈奴的勇士们,追随昆仑神的脚步,跟着本单于一起,杀!杀!杀!”
然后义无反顾的向对面的东胡大军冲锋而去,可是随着双方距离的逐渐拉近,气势汹汹的东胡大军竟然出现了骚乱。
而这边的匈奴大军定睛一看,对面的东胡大军竟然携裹了许多的匈奴人,这些被携裹的匈奴人,一看到撑犁孤涂单于的大旗,立刻开始造反了,这才造成东胡人冲锋的的阵势一阵骚乱。
而这一阵骚乱所造成的就是这队东胡骑兵,被撑犁孤涂单于所率领的匈奴骑兵冲散了,骑兵对冲,一旦被冲散了,基本上就玩完了。
战斗很快结束,撑犁孤涂单于看着被解救出来的数千匈奴人,以及俘虏的数千东胡人,只这一个军官打扮的东胡人问道。
“你们东胡人不是在东边吗?怎么跑到我们匈奴人的领地上,还劫掠我们的人口?”这话其实是撑犁孤涂单于强忍着直接拿刀砍了这群东胡人俘虏的冲动问的。
要知搁在之前,东胡人敢劫掠匈奴人,而且还被俘虏了,撑犁孤涂单于肯定是二话不说,先把劫掠匈奴人的东胡人脑袋砍下来,然后拿着这些脑袋,带着大军去找东胡王理论。
但是如今匈奴人已经是丧家之犬了,实力大减,而东胡人又和匈奴人同在这片草地上生存,如今这种局势,匈奴人被赵国打残了,说不好还要依靠东胡人,因此撑犁孤涂单于捏着鼻子认了,平心静气地和这个东胡人说话!
“大单于饶命,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我们东胡王的大王子,未来的东胡王被燕国军队俘虏了,我们东胡王率领大军前去营救结果被打的丢盔弃甲,只带着数千亲卫逃了出来。
燕人让我们那十万人口交换我们的大王子,还威胁我们必须换,不然就灭了东胡,我们东胡王打也打不过,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但是舍不得我们东胡人,因此……”
剩下的话,这名已经被撑犁孤涂单于吓傻了的东胡人,还没说出口,就已经被暴怒的撑犁孤涂单于替他说了。
“因此你们东胡王就派你们出来劫掠我们匈奴人,是吧!你们东胡王真是打的好算盘。”
说到这里撑犁孤涂单于气呼呼的,一把拔出腰间的战刀,然后一抹寒光闪过,紧接着是一片血红,这名东胡人永远的躺在了这片草地上。
然后撑犁孤涂单于气呼呼的翻身上马,策马远去,也不让身后的亲卫跟着,独自一个人跑出去数里地。
身边的亲卫们也不觉得以外,因为大单于在心情不少的时候,经常一个人跑出去,过一阵回来那就好了。
这些亲卫们没猜错,撑犁孤涂单于确实是一个人跑出去发泄去了,独自一人站在一处小土丘上,撑犁孤涂单自言自语的嘟囔着。
“赵国人抢人口,东胡人也抢人口,燕国人还在抢人口,这样不行啊!匈奴人早晚被抓完,以后哪还来的匈奴人,都疯了!我大匈奴也去抢!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