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陈秦就没有像个男人过,期待的是……馨儿想及此处,脸红心跳,不由浑身酥软。
徐驰虽算不得风月场中高手,但对女人是并不陌生的,馨儿身体的反应,哪里逃得过他的法眼,便异常温存地将馨儿扳过身来,让其面对自己,开始施展起嘴上的功夫来。
自额角发梢为始,眼睑、琼瑶、樱唇、耳际,酥颈,一路攻城略地,不管是高山,还是平原,不管是芳草萋萋,还是涧深苔滑,千山万水,一路走来,每一处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激烈回应,既有心灵与理智的挣扎,又有身体的不可抗拒,内心深处的无可名状。
馨儿脸颊潮红,呼吸急促——我这是怎么了?刚才这人还狠心的打过我呢,我这是怎么了?——天可怜见,你以前怎么那般笨拙?那般窝囊?那般不解风情?那般的一丝一毫的不争气?早有今日的风情万种,意乱情迷,我又何苦与人不三不四,受人的白眼,受人家的指责?
好像是一瞬间,又好像很久很久,馨儿全身颤栗,脑中一片空白,心儿飘上了云端,一句话脱口而出:“我要死了……”
“嘿嘿!”徐驰嘿嘿笑着:“我还没死呢,哪能便宜了你。”说着,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精耕细作,那冒着丝丝怒气的东西一头扎进早已泥泞不堪的温热中,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馨儿吃痛不已,嘤咛一声轻呼,“三郎,好疼……”
“痛吗?在哪里?”
馨儿羞涩不已,只觉身体越来越僵硬、紧绷,那无以名状的感觉一波接着一波,如潮水般翻滚。
“三郎……求求你,我……真的……好疼……”
嘿嘿,我就是要让你既没有还手之力,更没有招架之功,方显徐驰本色。
“你不说,谁知道你什么地方痛,鬼知道你是骗我还是怎么的?”徐驰一边说,一边继续猛攻。
馨儿确已吃痛,却又羞于言说,只好捉住徐驰的一只手,放到那湿滑处:“这里……疼……”
徐驰是一个善良的人,尽管还没到偃旗息鼓的时候,便伏下身来,暂停挞伐。“你到我上面来,让我来痛。”男人嘛,应该懂得怜香惜玉,吃苦在下的道理。
半推半就的,二人上下易位。馨儿何曾这样来过,羞得什么似的,只好紧闭眼睛,伏在徐驰身上,双手使劲抱住身下的人,贴在胸膛上。
稍息片刻,徐驰不自在起来,又开始行云布雨,徐徐推进。一时间婉转莺啼,被翻红浪。
几轮战罢,云收雨住,满床狼藉。徐驰才觉解了心头之恨,浑身舒坦,沉沉睡去。
睡梦之中,徐驰犹在嘿嘿傻笑不止:老天待我不薄呀,穿到唐朝,穷**丝一跃成为高富帅。但是,无法忽略的事实是,爹不是亲爹,娘不是亲娘,老婆不是亲老婆,还早就红杏出墙了——即使如此,乐观的徐驰根本就没考虑过,或者说还没来得及考虑。
一觉醒来,一灯如豆,依然是沉沉黑夜。大唐不可能存在电视电脑什么的,天刚断黑,人们就睡了,可谓长夜漫漫。初到大唐的徐驰显然还没有适应这种生活方式,只好继续赖在床上等天亮。
正欲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却传来几声猫叫。不管在城市还是在乡村,猫叫都挺正常的,没必要大惊小怪,何况此时正是猫叫春的时候。问题是,那猫的叫声越来越夸张,有点鬼哭狼嚎的味道了,或许那猫也如徐驰一般精虫上脑了。偏偏徐驰睡意不浓,被猫一搅和,睡意全消。
徐驰心想要不要把猫赶开呢,不赶开的话,下半夜就别想睡觉了。徐驰正要起床,发现馨儿动了动,她应该也听见了猫叫声。徐驰索性微微眯上眼睛装睡,徐驰的宗旨是能不动就不动,能偷懒就偷懒,这是他一以贯之的懒汉特性。
果然,馨儿忍不住了,偷偷欠起身,见枕边人呼吸均匀,还发出了略有略无的鼾声。
馨儿蹑手蹑脚的起了床,窸窸窣窣穿好衣裳,复又看看徐驰的动静,悄无声息地开了门,蹑出门外,再将门合上。
装睡的徐驰将一切都看在眼中,不由起了疑心:如果是出去赶猫或者方便什么的,犯不着如此小心翼翼吧。徐驰猜不透馨儿要干啥,越想越觉得不对,从床上一个翻滚,趿拉着鞋子,随手套了件长衫在身上,也跟着溜了出去。
外面漆黑一片,不见了馨儿的踪迹。徐驰记得猫叫声是从后花园传过来的,想也没想,便朝那边挪过去。
穿过一条长廊,拐过屋角,就是后花园。此时万籁俱寂,再无猫叫声,却听得有极低的谈话声传来。徐驰循声蹑过去,发现有两个人影,站在围墙边喁喁私语。
徐驰寻了片花丛藏下身来,隐隐约约听得有个女声传来:“公子何必非要如此深更半夜来寻奴家,倘若被人发现,如何是好?”
那女声正是馨儿的说话声,徐驰确信不疑。本来对馨儿并无多少成见的徐驰,也不禁恨得牙直痒痒:他奶奶的,上半夜刚和老子嗨过,下半夜竟来偷腥。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不玩残这两个狗男女,老子就不姓徐。
“那怕什么,怕你那个死鬼陈秦吗?怂包一个,有甚么好怕的?”一男子的声音。
“我……我……奴家只求公子,快快回去,今时不同往日,三郎与往昔大不一样了……”馨儿的声音有些急促。
“有什么不一样的,还能吃了你不成——可恨那小子死而复活,倒是把你缠上了,让你脱不得身,硬是想死我了。”那男子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来,打算将面前的女子搂在怀中。
馨儿挣脱开来,急道:“公子饶过奴家,明日奴家自会去寻公子,只是今夜万万不行——倘若三郎醒来,不见了我,必定寻找,那时如何是好……公子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