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够切就切脚趾,脚趾不够切就切小-鸡-鸡。当然,考虑到周大人的身份,你可以选择先切什么后切什么,别人还得不到这个权力呢。”
周瑰痛苦地闭上了嘴,他丝毫不怀疑徐驰政策的可行性,对徐驰而言,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特别是针对他周瑰。
周瑰面对寒光闪闪的狗头铡,内心中除了恐惧还是恐惧,不由脚一软,瘫倒在地。
“带人犯华敏、张刘氏!”清除了周瑰的影响,徐驰开始执行第二项议程。
不一会,华敏与张刘氏也被五花大绑押上台来。
经过徐驰威逼利诱,又唬又诈的,华敏与张刘氏互相撕咬,互相推脱,把二人的罪行弄了个清清楚楚。其实案情并不复杂,徐驰所需的不过是真真实实的口供,以及二人的签字画押。
相比周瑰的狼狈,华张二人反而光鲜得多,并没受到虐待。即使如华敏,入狱大半年,除了失去人身自由之外,生活待遇上徐驰一点也没亏欠他。
华张二人隔老远就发现了那惊天动地的大场面,先自怯了几分。当然,二人也没有周瑰的硬气,一爬上台,就对着徐驰磕头求饶。
由于事实清楚,案情已然大白于天下,徐驰就示意周萱直接宣读判决书。
由徐驰起草,对华张二人的判决书,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张贴到了缙云的各条街道,周萱不过是照本宣科,履行程序而已。
“案犯华敏,括州人氏,与张老实之妻张刘氏通奸。为了长期霸占张刘氏,并夺取张老实的田产,遂与张刘氏合谋,将张老实杀死于其家中。后抛尸于缙云宋家村村民胡大屋后,企图嫁祸于人。此等勾人妻妾,谋人钱财,残害他人的恶行,影响恶劣,罪行重大,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经缙云县衙审结,华敏夺人妻妾,害人性命,罪行昭彰,兹判决如下:案犯华敏,犯杀人罪,判处死刑,立即执行。此决,缙云县令陈秦。大周神功元年十一月初九日。”
按大周律法,华敏自然是死罪,华敏自己也清楚,但令他想不到的是,陈县令今日就要拿他开刀问斩。华敏立时瘫软如泥,浑身没有一丁点力气,嘴唇啰嗦着质问徐驰道:“没有刑部批文,大人……大人无权杀我……”
“刑部批文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子要杀你,和刑部没关系。”徐驰笑道。
华敏磕头如捣蒜,哀求道:“大人呀,刑部批文都没来,您不能杀我呀,大人……求你了……”
徐驰笑道:“要什么刑部批文,你宰杀张老实的时候,不是也没有刑部批文吗?一回事一回事。”
华敏一窒,心里绝望了,碰到这么不讲道理的县令,只能自认倒霉。
一边的张刘氏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故弄风骚,埋头跪在地上,颤抖不已。在死亡的巨大恐惧面前,任何强大的心理都是苍白无力的。
宣读完华敏的判决书,周萱开始宣读张刘氏的:
“……除此之外,张刘氏掳掠良家妇女,实在是罪大恶极,罪孽深重。今判决如下:犯拐卖妇女儿童罪,判处流刑三千里;犯杀人罪,判处死刑,两罪并罚,判处死刑,立即执行。此决,缙云县令陈秦。大周神功元年十一月初九日。”
要杀人了,徐驰多少有些紧张。
徐驰作为后世的无赖混混,打架斗殴无以计数,但存心杀人是绝对不敢的。打架斗殴时,双方基本势均力敌,武器也限于棍棒砖头之类,打得赢时乘胜追击,打不赢时望风而逃,打得赢的一方也没有真的取人性命的想法。
今日的情形却大为不同,完全不属于打架斗殴的范畴,华张二人的性命完完全全操控在自己的手中。但想到惨死的张老实,徐驰定了定神,站起身来,从签筒中抽出一支令牌,学着包拯的范儿,拉长调门喊道:
“开——铡——”
一生宰杀牲口无数的华敏,此时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一滩尿液从裤裆里潺潺流了出来,人也晕死过去。
张翰与赵裕民架住华敏,拖到铡刀下,两个衙役按脚,一个衙役按头。五个人摆出五马分尸的架势,华敏只能任由摆布,无法挣扎分毫。
此时,大周百姓睁大了眼睛,心想,这县令真是胆大,连刑部的批文都没到,却喊杀就杀了。
按着铡刀刀柄的王胡子比任何人都紧张,脸如猪血,冷汗淋漓。
事前,在谁充当侩子手的问题上,纠结了好久。百多个衙役,竟然没有一个杀过人的,都不敢接受这个差使。徐驰发了狠,说你们都不来,老子来好了。到最后,还是王胡子自告奋勇,承担下来。
徐驰对王胡子而言,有知遇之恩,王胡子从衙役里的边缘人物一举跃为县太爷的第一大亲信。更是因为有了徐驰给的一千贯,这阵子,兰桂坊的小姐被财大气粗的王胡子睡了个遍,兰桂坊的老鸨就差点叫他爷爷了。
王胡子知恩图报,杀人这种粗活脏活,总不能让太爷亲自动手吧,虽然没杀过人,但不等于不能杀人不是。
“开——铡——”徐驰将令牌往台上一掷,表示要正式行刑了。
台下鸦雀无声,全都屏住了呼吸。
王胡子默念着徐驰教给他的睡女人的口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眼一闭,双手使劲一按,连同整个身体都跟着按了下去。
只听得一声脆响,华敏甚至来不及哼一声,就身首异处,脑袋搬家了。
王胡子第一次杀人,自己都没想到能这般干净利落,顺风顺水。心中慨叹,县太爷的金玉良言,真的是放之四海而皆准。
华敏被斩,周瑰早已吓瘫,双目无神,口不能言。张刘氏反而暴起发力,破口大骂起来:“你这狗官,不得好死,老娘变成厉鬼也要来找你……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