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生肖全部买下来,竟然还有两倍的收益。可是,就是在这么简单明显的情况之下,自己却犹疑难决了,颇难取舍了,或者这便是陈秦的高明之处。
这时,两个人的窃窃低语吸引了姚崇的注意力。
一个道:“厚仁兄,有个发财的机会,就看你敢不敢赌。”
另一个道:“你不会让我买‘虎’罢?很多人都买了‘虎’,那陈县令有那么傻么?都猜得到的东西就绝对不可能。”
一个道:“我的可是内部消息,单独的一个号码,厚仁兄若是信得过我,就多少买一点,若信不过,就当我没说。”
另一个道:“嘿嘿,你还别说,二郎你不是有个相好的在莳花馆么?是她打探出来的?”
一个道:“正是——那四十九个女子排舞时,自然有一个是主舞,四十八个是从舞。四十八个从舞者着红、蓝、绿三色衣服,主舞者却是身穿白衣。并且每个女子都有一个号牌,是雷打不动的——你想想,那主舞者不就是要开出的谜底么?”
另一个道:“果真有此事?那主舞者是甚么号码?”
一个四下里望了一眼,确信没有人在偷听他们的谈话,便附在另一个的耳朵边,低声道:“四十九号,每次如此——厚仁兄你信不信都在你心里,你可不要对任何人说道出去。否则的话,我那相好的可容不得我了……切记,切记。”
“四十九号?四十九号……四十九号……”另一个喃喃自语,突然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二郎,愚兄知道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陈秦真是狡猾得紧……”
“厚仁兄知道甚么了?”一个赶紧问道:“厚仁兄快快说来,说不定你我兄弟借此可以发点小财呢。”
“二郎,你想过没有?‘哪个生肖毛最多’,其本意不在‘毛’而在‘数字’,你想过没有?十二个生肖中,除了龙和蛇是没有毛之外,那十个生肖都是有毛的。你说‘虎’的毛最多,‘马’的毛最少,那我问你,你数过吗?你既然没数过,焉知毛多毛少?妙啊!真的妙啊!简简单单七个字,却玄机重重,让人费解。”
另一个人越说越兴奋,若不是要注意保密,他当场就想舞之蹈之,飘飘欲仙了。
一个赶紧逮住另一个的手臂:“走!厚仁兄切莫声张,你我兄弟知晓就行了。”
姚崇不老,耳朵异常好使,二人的你问我答,听得一清二楚。姚崇当即一惊:莫非真的如此?
姚崇又犹疑了片刻,毅然挤入了投注的行列。
大周时期,天下初定,承平日久,虽有朝堂之争,但与寻常百姓、豪商富贾无关;虽有突厥契丹吐蕃之患,但亦不过是小打小闹,丝毫无损大周根本。在此情形之下,大周百姓相对来说,还算比较富足,特别是洛阳城中,王侯勋贵甚多,豪商富贾不计其数。有闲钱的,有余钱的,有大量余钱的,更是数不胜数。
徐驰坐在轩窗前,看着动辄几十贯上百贯的投注额度,脸上笑开了花:这都是给老子送钱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