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魏王就越是好奇,联想到发生在徐驰身上的桩桩件件,哪一件事是自己看见过的?听说过的?难道这小子真的通晓天地阴阳不成?
武承嗣一阵疾步,赶上徐驰,笑道:“陈县令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了,何不说个明白?本王或许有不察之处,原也是说不定的。”
徐驰停了下来,胆怯地看了魏王一眼,欲说还休,一副羞羞答答的样子。
魏王强作镇静,笑道:“本王说了,陈县令但说无妨,管他有的没的,只管对本王说来。”
徐驰嘴唇颞颥着,“下官说了的话,殿下不会生气吧?”
“不生气不生气,本王是那么没气度的人么?陈县令多虑了。”魏王宽慰徐驰道。
“请问魏王殿下,这阵子是否有腰酸乏力的感觉?一动就气喘吁吁,还经常盗汗?殿下请想想,是否有过?”赵-本-山卖拐,徐驰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主意来,只好借鉴借鉴他的创意,先试试再说,不行也没啥关系,反正自己不会损失什么。
武承嗣愣了一愣,继而笑道:“本王年近花甲,有这些个毛病原也不稀奇,不知陈县令是如何看的?”
看来,武承嗣不是那么好忽悠。徐驰苦笑道:“殿下说的有理,但下官看殿下您印堂发暗,两目无光,眉发稀疏,鼻梁发白,下官唯恐殿下有血光之灾呀!”
“血光之灾?”武承嗣心里一咯噔,狐疑地看着徐驰道:“贤侄也能看相卜卦?”阴阳八卦,看相算命,在后世的电子社会都能大行其道,何况在一千多年前的武周时期。武承嗣看徐驰说得有板有眼,煞有介事,心里不由得就有几分相信了,“陈县令”的称呼立马变成了“贤侄”,便可见一斑。
“本官在阴阳道术的杰出造诣,殿下您才知道么?”徐驰摇了摇头道:“什么看相卜卦,什么手相面相,手纹脚纹,奇门遁甲,阴阳易理,风水点穴,起灶动土,婚丧择日,去煞解厄,画符赐水,这些小儿科的东西,下官还是懂得滴。”徐驰一副非常惋惜的模样,想不到自己满腹的才华,魏王殿下竟然毫不知情。
魏王殿下果然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盯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博学之士,心想,就是从娘肚子里就开始搞胎教,也学不了这么多的东西罢。怀疑归怀疑,但玄学一道,信则有,不信则无,且看这小子能不能化解灾厄,没有更好,有则防患于未然。武承嗣抱着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原则,说道:“那么贤侄可有化解之道?贤侄若能帮忙,本王必有重谢。”
徐驰生气地说:“殿下你这是什么话?贤侄是需要殿下重谢的人吗?贤侄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义气二字。为殿下排忧解难,救死扶伤,乃是贤侄应尽的义务。别说帮殿下一点小忙,就是为殿下上油锅下火海,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殿下您要是再说什么重谢的话,贤侄可就撒手不管了……”
魏王想不到徐驰竟然是这样的好人,你还没开始“重谢”,他就跟你急了。武承嗣连连点头道:“好好好,既然贤侄如此高义,本王就大恩不言谢了——那贤侄甚么时候可为本王去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