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只有你会做出这种事情,你为了皇权已经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皇权?哈哈,元洛琛不禁放声笑了出来,原来在她眼里,他自始至终都只是看中皇权!
“我们不能像从前那般相处吗?”他伸手想碰碰她那还挂着泪痕的脸庞。
陆景初后退一步,“在你接我进宫的那一刻,我们就不可能再好好相处了,你不知道吗?是你先违背了誓言。”
元洛琛自嘲地笑笑,放下手,手掌在一侧紧攥成拳。他从没有这么痛过,这朝廷上明争暗斗的这些年,受过许多伤,但从没有今天这么痛过。陆景初就是他心口的那根针,随时都可以让他痛得快要失去生命。
他甩了甩衣袖,转过身决然地说道:“没错,是我,一切都是我,你满意了!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我这么做有什么错?”
陆景初用手捂住嘴巴,再次失声哭了出来:“真的是你。你是魔鬼,我要替洛逸报仇。”
元洛琛不在意的笑笑,眼里却满是痛色:“你要报仇?好啊。”他缓缓走近,抚过她的鬓发,然后抽出她发间的梨花簪,执起她的手,将簪子放入她的手心,然后对准自己的胸口:“朝这里用力刺下去,刺偏了,我死不了!”
他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着。陆景初惊恐地望向他:“你疯了,你疯了…”
“呵呵,我早就疯了,你不知道吗?因为你,我早就是一个疯子了!”
陆景初拿着簪子的手一直颤抖,她是应该刺下去的,可是她下不了手,她没杀过人,更何况还是当今圣上。
元洛琛轻笑:“下不了手吗?我帮你,你想想元洛逸,想想他是怎么被我害死的,想想他有多爱你。”
“不要再说了,”她痛呼一声,手一用力,簪子便陷入他的皮肉之中,血染红了他明黄的衣袍,也染红了她的手。
“你力气太小,这样我死不了!我再帮你一下。”说着,他握着她的手又往里推进一分。
陆景初松开手往后退着,她害怕眼前的男人。元洛琛一个伸手便将她搂入怀中,有些紧张地说道:“你下不了手,你不想我死是不是!那你不要离开我好吗?我可以给你幸福,元洛逸能给的,我都能给。从此元国的后宫无妃,只许你一后,我们一起好好生活好不好?”
他的力道恨不得将她揉入身体里面,她凄凉地笑笑:“我从来只想当睿王妃而已。”
元洛琛身体一震,她又接着说道:“我是不想杀你,元国毕竟需要一个皇帝,但是你如此待我们,你让我痛,我也奉还给你。”
说罢,她便张口咬住他的肩膀,仿佛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咬着。血腥味染满了整个口腔,她仍旧不愿松口。
元洛琛轻抚她的后脑勺,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可终究是落下泪来,叹息道:“不要咬,你牙齿会痛!”要他痛,只需她一句话而已,便可比任何利器伤他更深。
陆景初最终还是松了嘴,放声大哭:“你放我走好不好,我要离开。”
“不可能,除非你死,否则我不可能让你离开皇宫半步。”
“那你让我死吧。”她决然地说道。
他感觉现在连呼吸都是满胸腔的痛楚,一字一句问道:“你当真宁愿死都不愿留在我身边。”
“但求一死。”
“你别忘了,卫冥卫然、绿竹还有柳如风他们全在我的手上。”他只有最后一个砝码了。
陆景初笑意更甚,他还是那样,只会拿他们来威胁她,“我累了,管不了那么多人了,如果你还有一点点良知,就请放过他们吧。”
他望着她的笑颜,似乎要刻进眼底,随即转过身,望着窗外的那片梨树林,压抑住浑身的疼痛,收起所有的温柔,冷声说道:“朕如你所愿。桂安,赐毒酒。”
桂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从没见过皇上如此宠爱过哪一个妃子,独独除了没有任何名分的陆景初。可是,最终还是要被赐毒酒,伴君如伴虎!
“皇上,还请您不要意气用事啊!”桂安跪在地上,劝诫着,睿王已经去了,王妃他实在不忍也这么去了。“皇上,陆姑娘一时糊涂了,说了些气头上的胡话,皇上不要也跟着置气。皇上您对陆姑娘的情意如此深重,千万不要一时冲动,以免以后会后悔啊!”
桂安将头重重在地上磕了几下,元落琛目光悲痛地看向旁边的陆景初,眼神中甚至带着浓重的恳求。对,桂安也看出来了,那分明是恳求。
陆景初只是凉薄地笑笑:“桂公公,景初多谢你的好意。可是,你又怎知,你好心却做了坏事呢?”
“初儿…”
“不要叫我初儿。”陆景初再也笑不出来了,捂着耳朵,痛苦地喊道,“谁准你这么叫我的?谁准你这么叫的。”
砰…元洛琛一掌拍向桌子,桌子即刻碎成两半,桌上的碟子盘子乒乒乓乓摔碎了一地。桂安惶恐地匍匐下身子。
他知道的,她从来只准两个人这么叫她,可从来都不包括他!
“桂安,刺毒酒。”他闭上眼睛,一字一句决绝地说着。
“皇上…”
“还要朕再说一遍吗?”他睁开猩红的双眼,怒吼道。
桂安身子一哆嗦:“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去。”说完连滚带爬地退出门外。
酒杯就放在桌子上,同样的一个白玉杯子,陆景初端起来毫不犹豫地就饮下。冰凉的液体直沁心肺,她脸上反而有着从未有过的释然。
她看着门外的光景,一丝笑意浮上绝美的脸庞,慢慢迈步出门。她心中想的那个人,她就快要见到他了,上穷碧落下黄泉。
从始至终元洛琛都没有再看她一眼,只是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梨树林。风萧萧,花落满天,肝肠断为几许。那是为她栽种的,今后年年景如初,人却不在了。
身后那白色的身影,才刚踏出大门,便如那梨花瓣般飘落至地。
他输了。赢了江山,输了她。
可是,他后悔了。
他拔出胸口的簪子,顿时涌出一股血流,他却毫不在意。手指慢慢磨搓着手里的梨花簪,像是在抚摸一个人的脸颊。
景初,景初。年年景如初,只是伊人何在?
景如初,那么一切就要回到所有情景开始的那个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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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进入倒叙期,不过本章不是最后结局,千万不要相信事情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后面还有惊喜,留点悬念!!结局喜,欢迎收藏+推荐+留言+打赏!!欢迎一切调戏~~正文开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