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糟蹋新衣服,太浪费了。我知您一贯节俭,为楚军楷模。”
唐统领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盯着丁永福,似在看穿,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的用意我懂,不过我一点不担心。你讲的话倒是有道理。”
白白夫人与燕娘见丁永福双眼发红色,面色红润得异常,笑言:“你这老头,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还在管着闲事!”
令狐老先生也注意到丁永福的模样,不由得得意地对彩英说:“你看这老头,为何又变样了?我告诉你,为了你与真英的幸福,我这次研究的药叫双响炮,响了一次后,过一段,又会再响一次。你看看,这老头,是有效果吧。”
彩英用樱桃小口奖励令狐老先生一下,说:“你就是又聪明,又对我和真英好。”
唐统领转头对白白夫人说:“白白啊,新衣服我就过会再穿,等一下我要好好洗个澡。”
唐统领自信地穿上丁永福递去的衣服和鞋子。
其人天生英俊,即使只是粗略地冲洗掉头部和身上染的虎血,换上简陋的衣物,看上去英气逼人,潇洒自如。
两个瞧着他的女人呆呆站着,一时不说话。
丁永福心里叹气,怪不得当年蒋宗主暗恋他,在其少年之时,定比现下更为英挺俊气。
蒋宗主发呆后的第一句话直奔主题,但声调较低也较缓和:“你可以说了,你在大槐树下写的话句,是你当时的未婚妻授意写的?”
唐统领侧转身对着白白夫人,柔和地问:“白白,你跟她全部说了。”
白白夫人嗤嗤地笑出声,说:“这个时候都不说,那要留到什么时候?我全部跟她说了,也说了是你计划了整个过程,她还不信!”
唐统领不敢瞧蒋宗主,说:“白白说得好,到了这个份上,没有什么不可讲的。我想要大好的前程,这个怀州城守不住我,我要有很大的舞台出人头地。但是你,白白守着巨额家产,白白拥有很多达官贵人的人脉,不但不帮我一把,你连自己也窝居在这个小城!”
唐统领越讲越兴奋,抖擞着双臂,上下挥去,继续说:“如果你到大的地方去,我跟着去,不就也有更大的机会,不就不只是一个州里楚军的小官,还是老二,做了七八年的老二,我怎么受得了!”
蒋宗主噙着泪说:“你不觉得,就在我们这个州城,过得平静,过得幸福吗?”
唐统领讲得生气,说:“平静?哼!我大好年华,就这么平静地过了,我不是很可惜?我本来可以成就一备伟业,想不到就在怀州城平静地过一生。我不能这么算,我先要将自己功力提上去,你自私得连功力也不帮我。幸亏我爹叫旺伯旺婶来了,令狐老先生也帮我。”
蒋宗主眼泪无声地流下,说:“然后,你再杀了我,继承我的家产,再用这些家产实现你所谓的梦想?”
唐统领不看她,眼睛往天上溜,不答话。
蒋宗主带着哭腔说:“你好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