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度看着贺丰一本正经的样子,开始心慌意乱了。自己正处在仕途最艰难的时候,如果这次两位夫人出了意外,不光前途不保,就是性命也堪忧啊!
午餐过后,桂系谈判组的人托辞回去休息一下,准备向白崇禧汇报请示。贺丰装作毫不知晓的样子,热情的把他们送上汽车。在刘斐探出头告别的时候,他顺手递过去昨晚写好的一张纸:“我想到一些解决问题的办法,希望能对各位有所帮助!”
汽车开动了,王公度接过那张纸看了起来。不一会就气得脸色白,嘴里连声说:“威胁,**裸的威胁!”
“他写的什么,把你气成这样?”刘斐在旁边询问。
王公度浑身哆嗦,顺手把纸递了过去,刘斐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请各位放心,为了几位大佬的安全,我们采取了最严密的保护措施:在房间里安放了一百二十颗手榴弹,弹弦都连在一起,仅有的两挺机枪也布置在房内。如果有人来袭,虽不能活捉他们,但引爆手榴弹和他们同归于尽还是能办到的。但是如果时间长了,我们也力有不逮,希望你们用最快的度把夏军长他们接回去。”
王公度摸出洒着香水的手巾,擦拭着脸上前额的冷汗:“我本来想借着谈判的时候观察一下地形,准备晚上派人把两位夫人营救出来。没想到赤匪心狠手辣,竟准备玉石俱焚!”
一丝无奈,浮上了他灰白的胖脸,王公度颤声说道:“这个人生性凶残,又狡猾无比,思维天马行空,让人不可捉摸。此人不能小瞧啊!”刘斐把纸条丢在座位上,用安慰的口气劝道:“公度兄,幸亏现在知道他们的布置,只能算是虚惊一场,现在的局势不是我们所掌握的,回去向白老总汇报吧!”
王公度松了一口气,又马上紧张起来:“还是大意不得。应该派人过去,离医院远一点严密监视,不让他们与外边联系。”
刘斐不以为然的笑笑:“公度兄,不用草木皆兵,现在周围只是有些红匪的残兵败将,四处躲藏还来不及,哪有精力捣乱!”
“也对,也对。”王大处长想想也是,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多虑了。”
再说钟石庆两个人,他们从湖南会馆悄悄脱身后,借着夜色的掩护顺利的离开兴安城,等到进入山区深处时,天色已经大亮了。
从会馆离开团长后,钟石庆突然感到自己变的成熟了。心里知道这次回山的责任很重,对于救援工作能不能成功至关重要。
“大批被俘的战友很快会被救出,但是要安全的转移出去却很困难。要知道在敌人的心脏地区脱险,需要周密的计划和各方面的配合,兴安游击队就是一件神秘的武器,紧要关头会起到决定作用!”团长嘱咐的话在耳边响起:“通知丁福江他们,按照我写的行动计划严格执行,不得有误。”
这一天多在外面心情紧张,他忘记了一切,也没工夫想**战友。可是现在开始往回走,心里开始感到热乎乎的,恨不得马上飞到战友们身边。
钟石庆的个子没贺丰高,可也不矮了,看上去他更粗壮些,走起路来非常快,显得非常有力,就连上山下山,身子也不怎么前躬后仰,和走平路差不多。进山后已走了七八里山路,他还是一点也不气喘,只是两个鬓角有点湿津津的。
也许是天冷的缘故,时辰虽然不早了,但是路上的行人却很少。钟石庆两人登上一座山岭,看到路旁的石缝中流出一股泉水,突然觉的嘴里很干渴,于是蹲下身用手捧着喝了几口,心里顿时清爽了许多。
钟石庆站起来擦着嘴唇,向深邃万丈的山下望着,偶然现有几个身穿便服背着大枪的人,他们前后排成一行快步走在山路上离这里越来越近。钟石庆立刻感到了危险,在这个地方只有民团和桂军才能有枪。
他立刻从枪套里掏出驳壳枪,推上子弹,向四周打量几眼,现附近没有人。就和另一个战士顺着山谷的一条斜路,在松树和灌木的掩护下,悄悄而又迅地插下去,隐蔽在路旁石头后,想给那伙人以突然的袭击。刚要动手但他马上楞住了!
“李队长,是你?!”
“啊,小钟?!”
他和对面领头之人几乎是同时叫起来,钟石庆擦擦汗说:“真危险,我差一点就开枪,李队长,你们是上哪去?”
“唉,大家都很担心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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