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敷衍的一套说辞,直接把众人给说了个五迷三道的……
沈美人更是听了个双眼发亮,自己竟然还一眼就相中了一匹神驹宝马?
崔文泰却是听了个白眼儿乱翻——
咱还能再特么离大谱一点儿么?
不就是一匹毛色土黄又土气的黄骠马么,差点儿就被你给吹嘘得前无古马,后无来驹了!
好歹将那几个熊孩子先后忽悠住,大巫师心下刚稍稍松了口气,李医生却又笑意吟吟着看了过来……
“……”
爱,是一种眼神啊!
你让我记得自己不是人……嗯,不是一个人。
出于灵魂上的高度默契,李医生此刻只需一个脉脉的眼神,大巫师便已然心领神会——
“我觉得,没有比那匹胭脂马更适合你的了……”手指着眼前一匹毛色红亮的骏马,大巫师很是认真地对李医生解释道,“这可是传说中的西极天马啊!汉武大帝都曾对其赋诗呢!天马来兮从西极,经万里兮归有德……”
“有德无德先不说,总感觉你这胭脂马一说,就挺不正经的!”崔文泰眨巴着他那双睿智的小眼睛,一脸狐疑道,“以前总在某些欢乐场所里,听说过胭脂马这词儿……”
薅着那厮的衣领子,面无表情地将他丢去一旁,大巫师继续自己的表演——
“赤马为骅,黑鬃红马为骝,故而古之先贤又有诗云,骅骝开道路,鹰隼出风尘……”
“你看你看!我就说吧,刚才你那胭脂马一说,肯定跟风尘有关!”崔文泰嗷嗷叫着抖起了小机灵。
走你——
薅衣领子已然表达不出大巫师此刻内心的怒火了,当下飞起一脚,直接将那憨批踹飞……
“……”
“这位先生说得确实没错……”其中一位美女骑师笑着打断众人的嬉闹,随后耐心对诸位来客介绍道,“赤马为骅,黑鬃红马为骝……不过,我们眼前的这匹马可不是什么西极天马,而是我们本土的蒙古马……忠诚与勇敢,几乎是烙印在它们基因里的优秀特质了……”
闻听此言,崔文泰当即又瞪起了一双死鱼眼,直钩儿地瞪向自家兄弟——
特么忽悠了大半天,土里土气的一匹本土马,愣是被你给忽悠成什么西极天马……
其余几位妇女亦是一脸的鄙夷。
唯独李医生依旧是笑意不减,含情脉脉地看向自家准老爷们儿……
爱,是一种眼神啊!
你让我记得自己依旧不是人……嗯,不是一个人。
“你觉得,我们给它起名为……赤兔,如何?”巫君宝笑意暖暖地迎向对方的笑意吟吟。
“吃土?!”却不料,未等李医生作出反应,沈美人那里已经反应激烈了起来,“你认真哒?总感觉每月吃土的某些人,被你给严重冒犯到!”
果然,有卧龙的地方,必有凤雏为伴。
前后崔文泰后有沈美人,让这两根棍子先后一搅和,现场的气氛顿时就嘻哈了起来……
“本土的胭脂马哎……”干柴棒棒乐不可支。
“吃土的胭脂马哎……”王家姑娘笑得前仰后合。
“你们两个都严肃点儿,捣什么乱!”眼见自家兄弟被取笑,崔文泰当即不乐意了,“我兄弟取这名字肯定大有深意!不管是本土的胭脂马还是吃土的胭脂马……噗噗噗……本土的胭脂马哎!吃土的本土胭脂马……”
“……”
实在看不出这仨憨憨的笑点到底在哪里,索性任由他们继续傻笑去。
没办法,孤陋寡闻的可怜人,就算你跟他们谈什么人中赤兔马中吕布,他们必然也是一脸的狗眼看星星……
众人皆醉我独醒。
赤兔之美,无需他人的肯定,只要自己在意的人认可就好……
“你怎么会给它取这么奇怪的名字?”李医生虽然心中不解,却对自家的准老爷们儿很是信任。
“或许,这其中有着一段既浪漫又凄美的爱情故事也说不定……”巫君宝笑着说道。
“那好吧,我拭目以待……”李医生依旧是一脸的笑意不减,“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
平生最恨他人在自家面前秀恩爱,于是崔家大少迅速转移了话题道:“行了行了,胭脂马也好,吃土也罢……我说兄弟,你还是赶紧给自己也选上一匹马吧!”
“我就随便了……”恋恋不舍地从李医生那含情脉脉的笑意中抽身出来,巫君宝随手那么一指,“就选那匹……爪黄飞电好了!”
爪黄飞电又是什么鬼?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崔文泰只看到一匹灰不溜秋的,土里土气的灰毛马。
“你确定?”崔文泰果断一脸的狗眼看星星,“先不说你这爪黄飞电到底几个意思,咱就说,您老人家这眼光也实在拉胯了点儿吧?旁边那些毛色黑的白的红的黄的那么多,且又那么好看,你怎么就看上这么一匹灰不溜秋又土啦吧唧的呢?”
“崔少,您可能有所误会了哦!”未等巫君宝开口反驳,一位美女骑师倒先笑着开口替他解释道,“这位贵客相中的马匹,可是一匹阿拉伯马。虽然血统没那么纯正,但丝毫不影响它血脉里的优秀特质。性情温和,与人亲近,且又不失勇敢与聪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