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由洒脱之人!”
“……”
此刻的卢老爷子双目炯炯有神,专注于眼前的那幅大师之作上,并随口为自家三孙子细细地作了一番专业品评。
然而但是只不过,这一回老爷子却是彻底走眼了……
“你刚才说,这匹奔马是一位国画大师的新近之作?”蓦的,老爷子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疑惑地看向自家三孙子,“可我却实在想不出,到底是哪位国画名家,或者国画巨匠,能作出这等洒脱不羁的奔马!”
同样的疑问,也在郑家三舅的心里反复翻腾,剧烈翻腾,玩儿命地翻腾——
“你刚才说,这幅画是那位大师今天一早才画好的?”
“今天一早刚画好,然后就被你给直接抢到手?”
“你的意思是,你陪他整整睡了七天,然后他便送了你这幅画?”
“而且最重要的,还是个单人他?!”
“嘶——”
“年轻人……玩儿得挺嗨,挺疯狂呀!”
“啥玩意儿?特么仅仅七天,你那位……睡友,就能从业余画手直接变成国画大师?!”
“总听说什么醍醐灌顶,明心顿悟的,也不知道你给你那位……睡友,灌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
同样的一道臭豆腐,一旦从街头搬上了国宴,其身份与身价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同理,一个完全且绝对的名不见经传的画手,刚入门七天,七天才憋出来的一幅新秀之作,被有心人给别有用心地散布了出去后,当即便在画坛上掀起了一道足以摧毁停车场的龙卷风!
绘画界的各位大佬可谓是蜂拥而至!
无他,如此高端……不,如此高雅的社交……不,学术交流机会,实属难得啊!
不过大伙儿也不全是逐利而来,毕竟如此震撼人心的一幅《奔马图》横空出世,当真是给目下的绘画界注入了一针强心剂!
纷至沓来的画坛大佬,其中不乏国画大师或是西画名家。
当然也包括某些伪国画大师,客气一点儿来说的话,就是所谓的半步宗师。
譬如,卢家老爷子……
“……”
“笔触洒脱自然,且又雄健有力,足可见这位画师的技法娴熟与深厚……只是为何之前我等从未听说过这位同道?”一位吴姓画坛大佬一边爱不释手地观摩着,一边却是满脸的疑惑。
“好一匹桀骜不驯的奔马!勃勃的生机中,又仿佛裹挟着风雷之势,当真是震撼人心!”另一位于姓大佬亦是万般感慨道。
“此马无缰亦无辔,筋骨虽瘦却风骨刚健,自由奔放中又满是坚毅昂扬,可谓立意深远啊!”又一位蒋姓大师连声赞叹道。
“浓墨枯笔运用自如,色彩上明暗交替,浑然天成,整个画面的颜色层次丰富且立体。更难得的是,这幅奔马图的作者,能把国画的写意与西画的写实,完美地融合于一处,形神兼备,不落窠臼,足以当得起一声大师风范了!”当下画坛泰斗,黄兆卿老先生,虽未能亲临现场,却也远程发来了品评鉴定。
能获得如此众多且又如此重量级业内大佬的认可与肯定,想必这位名不见经传的画手,也算是死亦无憾,死也含笑九泉了……
系统傍身的感觉真是美好,挂壁的快乐,凡人永远不懂。
就在大巫师尽情享受系统大大所赐予的美妙体验时,一个颇为意外的电话打破了此间的美好。
“怎么,两只爪子都好利索了?”电话那边先是传来郑淑德女士的一声戏谑,随后却是一声不容拒绝的命令,“既然都能提笔画大马了,想必也能提笔写小曲儿了!速来办公室,给我写个小曲儿帮帮场子!”
“……”
总觉得印象中的贵妇圈就应该是优雅且奢华的,偏偏到了郑淑德女士这里,却总给巫君宝一种……狂野且剽悍的错觉。
不过既然老板娘发话了,打工仔又岂敢稍有违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端了人家的饭碗,终归还得看人家的脸色呀……
当下便赶紧换好衣服,尥开两条大长腿,火速赶去了星月大厦。
不过在赶去公司的路上,巫君宝还是抽出点儿时间来,给李医生去了一通电话。
先是把自己这七天闭关修炼的过程与成果,详实又详尽地做了一番汇报。
然后又毕恭毕敬地聆听了对方一番细致且入微的关心与叮咛……
于是等巫君宝赶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综合部,办公室。
未曾想这才七天不见,眼前的室内布置,令大巫师悲愤不已——
之前好歹还给自家兄弟两个准备了两套小学生课桌椅,可如今甚至就连个落座的资格都给没收了啊?
我们兄弟两个之前辣么……小……的课桌椅,哪里去了啦?
虽说桌椅实在矮小了点儿,位置也实在偏僻了点儿,可好歹也是个座啊!
总不能让我们一个堂堂大部长,一个堂堂副部长,今后就这么傻不愣登地站着办公吧?
之前摆放两套小学生课桌椅的角落里,此刻却摆放着一架颇为奢华的大钢琴,郑淑德女士这会儿正端坐在琴旁,像模像样地弹奏着一支不知名的曲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