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笑着点头:“好孩子!”
贾母再一次同时摩挲宝玉贾珏二人粉蕊蕊的脸颊,退后一步,言道:“我贾府爵位传承三代,屹立百年不倒,靠的祖宗浴血奋战,靠的是满门忠心不二。我贾府百年以来么有出过乱臣贼子忤逆之人。”贾母说这话转身指着两代荣国牌位:“现在,我要你们兄弟对着祖宗牌位发誓,要忠君报国,要光宗耀祖,誓死不做乱臣贼子五逆人!”
贾珏回头看眼宝玉,兄弟相视额首,双双磕头发誓:“不肖子孙贾宝玉,贾珏,对祖宗发誓,凡后,必定忠君报国,天下为公,成家立业,恭顺孝悌,若违此誓,天地不容,祖宗不佑!”随后三拜九叩,方才起身。
贾母闻言喜泪奔流,将宝玉贾珏一怀抱著:“好好好,好小子!”
贾母拉着宝玉贾珏坐在身边,笑盈盈挥手:“坐坐坐,大家都坐下。”回头气昂昂喊一嗓子:“鸳鸯丫头,上茶果点心来。”
鸳鸯脆生生一声答应,忙不迭奉上点心茶水来。
贾母招呼大家茶饮一遍,这才笑道:“宝玉,珏儿,明日进宫,你们两个好生表现,不要试图蒙蔽太上皇,太上皇圣明烛照,乃是英明天子,一切鬼魅伎俩都在他老人家眼里呢。至于你们二人谁人折桂,单凭天意,切勿自作聪明,可记住了?”
贾珏答应的爽朗干脆:“记住了,老祖宗放心吧。”
宝玉唧唧歪歪几声,方才应道:“孙儿领命!”
这一夜,贾府注定是个骚动之夜。贾母张氏老少两代主母不约而同跪在观音像前,诚心祷告,祈求明日顺风顺水。
第三代主母凤姐洗漱的喷香,靠着引枕跟夫君贾琏议论这事:“哎哟,这明日公主看中珏儿就好了,宝玉满意,我们也省心了。”
贾琏撩袍嗤笑:“这个傻子,娶公主有何不好,闹什么?”
凤姐本来十分烦躁,闻听此言顿时变了脸,眼睛锥子似的锥着贾琏:“怎么?羡慕了?嫉妒了?”
贾琏马上警觉自己失言了,忙着伸手把凤姐粉腮一捏,在鼻子下头嗅嗅,嘴里嬉笑:“瞧你说的这话,我多大年纪了,想这些?我是说宝兄弟也太不省心了。”
”说正事儿呢!”凤姐满腹愁绪,把他一推:“谁说不是呢!”复又一叹:“这宝兄弟也是命运乖张,先是二姑母生死作兴,生把自己作死了,连累宝兄弟抬不起头来,好容易进了学中了举人饮了琼林宴,以为这回心想事成,心满意足了,公主又来插一杠子,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贾琏拍拍凤姐:“别急啊,我觉得吧,宝兄弟做个驸马是他最好出路了,他又不爱钻营,又不会接人待物,俗务更是一窍不通,这种人天生就是享福做主子指手画脚的命,如今上了公主,岂非恰好呢!所以说,宝玉做驸马是对贾府最大贡献,这是喜事啊!”
凤姐点头:“谁说不是呢,我就怕宝玉作兴,闹腾起来,一团欢喜成祸事!”
愁闷的凤姐眼眸悠远,眉睫扇儿似的扑闪,别有一番情绪,贾琏被勾引的心血翻滚,丹田处一股邪火乱窜,他不是忍耐的主,将身一扑。。。。。。
凤姐吃了一惊:“哎哟,你作死啊?人家说话呢?”
贾琏气喘吁吁,面如朝霞,眼睛闪亮亮的,闪亮亮的直如黑夜里星子。
可怜平儿忙叨叨奉命煮茶,回头却见丰儿那手摆的犹如狂风拂柳。平儿一愣,轻推双层绣花门帘,露出半边脸颊,却见内侍不见人影,唯有幔.......
平儿回头一啐:“啐,大天光亮的!”
回头却说来迎接媳妇回府的御前一等侍卫水衍,这会子正在接受媳妇盘问:“我问你啊,三弟可有跟九殿下见过呢?”
这几日迎春为了两个兄弟忙得脚不沾地,水衍多有愤懑,那鼻子围绕着媳妇耳垂鬓角磨蹭,守夜不规矩,哪里耐烦仔细听,嘴里胡乱应承:“想来,嗯嗯,似乎,见过吧。”
迎春心里焦急,玉手捂住夫君嘴巴,用力撑住:“倒地见过没有?”
水衍皱眉,指指迎春,暗示她不放松自己没法子说话,迎春松手,他乘机含住迎春小指,一吮:“见过二三次吧!”
迎春红脸,心中却是欢喜了些,看着水衍一本正经问道:“夫君看来,明日饮宴会不会是公主之意?她会中意谁?”
水衍不是傻人,问道:“是娘子偏向三舅爷,还是二舅爷别有怀抱?”
迎春心头一颤,忙着摇头:“想哪里去了,我是心里不定,怕是太上皇看不上宝玉。珏儿补上,总好过榜眼抢了驸马。北静王大张旗鼓上了门,结果落了空,只怕要成了街头笑柄了!”
水衍乘机把头埋进媳妇怀里嘟噜:“没事儿,公主看不中状元爷,也是探花郎,绝不会花落榜眼家。”
迎春一喜:“真的,何以见得?”
水衍嘻嘻笑:“三弟教导人家公主爬树,还夺了人家公主金瓜子珍珠打雀儿,还跟人家一口一个仁兄海涵,仁兄见谅。所以我说,公主若是看不中状元,必定花落探花家。”
翌日清晨,宝玉贾珏着了品级服饰,先去贾母上房问安,贾琏早就来了,三兄弟一起磕头问安,贾母每人上次一碟子竹荪燕窝卷。朝会上头可不简单,皇帝老子一旦说上了瘾,可以连续两三个时辰议事。参加朝会的大臣若是无用了汤汤水水,一旦在朝会上出丑,轻则申斥一顿,重则丢官罢爵。
这竹荪燕窝卷就是贾母特特为了宝玉两个兄弟初次临朝,吩咐小住房连夜制作。至于贾琏,则是占了两个弟弟光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