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把手,伸出去和美人握了握:“你知道我?”
美女笑道:“你来给沈总送过饭,我们全公司都知道你。”
毕竟从来没人敢叫沈总“礼仔”。
孟欣施给美女倒了杯水:“怎么称呼您?”
“你可以叫我米娅。”
“米娅你好,请问你是干什么的?”
“我负责直播运营,接下来合作愉快呀。”
“多多指教!”
美女走后,孟欣施一脸八卦:“小姐姐有男朋友没?”
沈琰礼:“米娅是部门总监,能力很强。”
“也是,这么漂亮有本事的女强人,根本不需要男人这种绊脚石。”
沈琰礼:“……”
沈琰礼:“米娅的女儿已经十八了。”
“我去?!她看上去好年轻啊!”
沈琰礼提醒她:“你的重点跑偏了。”
“哦对对对,重点是我要怎么爆红!我应该干嘛?哦,我去录视频,刚才米娅不是说要用一个优质视频让观众记住我吗,我得想想做一道什么菜才能吸引住这群浮躁的人儿!”
“……”
沈琰礼扶了扶额,说:“这段时间会有团队帮你拍摄,你专心准备食材就好。”
“欧克!妥了!”
孟欣施干劲很足,第一个视频很快就剪辑出来了。
她穿上工作服烧菜时像个贤妻良母,连眼神都温柔得像是能挤出水,食材在她手里像美人拈花,优雅妩媚,无论多普通都能被她变出花样。
做菜的镜头结束,她会换下工作服,一身包臀裙大波浪,慵懒娇艳,带点不染风尘的性感,漂亮得毫不收敛。
然后开启她的“贵妇式”用餐模式,边吃边点评她自己做的菜,批评起自己的手艺来毫不含糊。
平台爆红的大多是乡村题材,都是朴实中带点古典干净气息的主播,就只有她,在小山沟里穿旗袍,在河道边架起大锅,以绝美的妆发叉腰烙大饼。
但她并不做作,每个动作都很自然,呈现出来的每道菜都是全网搜不出第二道的精良工序。
孟欣施大火的视频是在山沟里用三只鸡做的国宴系列,开水白菜。
视频拍摄地是北城的一个小镇,也是孟欣施的家乡。拍完以后,她买了一三轮车的菜,运去给附近养老院烧了五大锅,正好被路人拍到,她的直播人气蹭蹭上涨。
有人去扒她的黑历史。
发现她十八岁开始在镇上开饭馆,那间店门口至今张贴着“60岁以上老人用餐免费”的告示。字儿奇丑无比,狗爬的一样,仔细看“餐”字还写错了,写字的人可能也意识到了,为了掩饰就用笔随意打了个圈圈糊弄过去。但她实实在在免费给当地老人做了七年菜。
官媒纷纷转发她的视频称赞表扬,孟欣施的粉丝以血压飙升的速度往上涨。
“家人们,今天我给你们做一道翡翠龙虾!啥?卖货?不卖货不卖货,我老板不差钱。”
一转头,看到面无表情的沈老板。
突然想起来好像该营业一下,孟欣施赶紧补充:“还是差的!我老板的餐厅在二环路三环路,西郊大学城都有,你们自己去找吧!团购没有,不团购,整挺高级。折扣?没有折扣,老贵了。”
沈琰礼:“……”
“我有工资啊,我直播完成任务就有分成你们不用担心我。哦不用不用,你们不用给我刷礼物,我老板会刷。”
沈琰礼:“……”
很多人说孟欣施的直播是剑走偏锋,运气好正好火了。有人评论她心机,会装,都是人设,孟欣施高兴得不行。
从小被爹妈吐槽傻大姐少根筋缺心眼儿,终于有人说她聪明有心机了!
她开着大号,跑去人家骂她的视频评论底下点了个赞。
靠着三个视频涨粉千万,孟欣施的产出依然精良缓慢。倒是每天都会直播录制美食的翻车现场。
她一直播,就有一位平台人尽皆知的大佬给她刷火箭飞船。
三千块钱一架的飞船,大佬每日例行十连刷。
这位大佬出手阔绰,皮下是平台股东,很多主播都愿意紧跟大佬的步伐来孟欣施这里露个脸。她从来不要礼物,还会给粉丝发钱,但她直播间的礼物永远是小时榜第一。
别人直播是为了赚钱,她是真的热爱替她老板烧钱。无论多高的人气,孟欣施每天都只播两个小时就准时下线。据说她很忙,要兼职做家政。
“礼仔,你在干嘛?快点出来,我要拖里面。”
沈琰礼:“……”
“上厕所不要太久,会得痔疮的,你是不是在玩手机?”
“……”
“唉,最近花一千二做的离子烫,不穿裙子呈现不出效果。”孟欣施一边擦着洗手间门口的地板,痛心疾首:“一千二啊,被那绿毛托尼忽悠的我没忍住冲动消费了,每天起码要美两个小时才不亏!”
所以她每天就只直播两小时?
“你说米娅是不是刷太多礼物了?还是平台是自己公司的不要钱?”
沈琰礼:“……”那是他充钱给她刷的。
洗手间门打开,孟欣施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沈琰礼推着轮椅出来,她的目光追随着他晃了一圈,沈琰礼被盯得发毛,问:“看什么?”
孟欣施凑近他的脸,丢开拖把蹲在轮椅边,眼睛一眨不眨。
沈琰礼的身子往后仰了仰。
孟欣施:“你今天有点帅。”她手肘撑在轮椅扶手,端起下巴欣赏:“这个发型真好看。”
沈琰礼温文尔雅,深眼窝,高鼻梁,下颚线清晰冷硬,本来生得儒雅随和,但因为他太沉默寡言,眼神是冷的,就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清冷感。
他的发丝很黑,发顶向后梳理,眼角落下几缕刘海,严谨中带点矜冷,禁欲气息扑面而来。
孟欣施蹲在他旁边,扯住他的发丝研究。她最近被绿毛托尼搞得比较关注发型。
“你这种是锡纸烫吗?”
沈琰礼:“……”
“没烫。”
“剪成这样的啊?那你定型用什么发胶?”孟欣施拨了拨沈琰礼的发梢,很柔软,不像是打了东西,她揉了揉他的脑袋。
“你好软啊。”
沈琰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