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竟是她这个当主人的招待不周,秦潇然怕裴彧知道了后会找她哥算账,秦放那家伙到时又要跟她吵。
这也算是变相地给赵姝求情,多年交情,要因为这个惹火裴彧,整个赵家都要有麻烦,实话说,没人能承受得了裴彧的怒火,整个裴家,他是最像裴父的一个,在狠辣上,有过之无不及,不然也做不到这个位置。
沈知意的思绪被拉回来,没说什么她不介意的话,事实就是赵姝的话确实给她造成很大影响,尽管归根究底或许不是赵姝的错。
她心不在焉,明白秦潇然特意提起这个是为什么。 “我不会告诉裴彧。”
这算是什么好事吗,为什么要告诉裴彧?
让裴彧来给她撑腰——这个想法让沈知意觉得好笑,也觉得难过,她其实知道赵姝并没有说错什么。
裴彧直到秦潇然开始切生日蛋糕的时候才姗姗来迟,从吧台拿了杯酒,与此同时伸手揽住沈知意的腰,安静地抿了口酒。
“你在包厢做什么了?”
沈知意仰头看他,注意到他没系领带,再细看,好像衬衫也换了件,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多心。
裴彧不躲不避地跟她对视,低垂着眼,殷红的酒液在杯中轻轻摇晃,不紧不慢地反问,“那你都在包厢做什么了?”
不想跟他提起不愉快的事,况且那发疯的酒鬼让她想起极不想回忆的事,沈知意躲开他的视线,伸手去够他手中的酒杯,“就喝了点酒。”
酒杯抬高不让她碰,裴彧仍然望着她,眸光略微冷淡,直接把话挑明,“没受欺负?”
沈知意怔住,长睫轻轻颤动,她抿紧唇,还是否认,“没有。”
她佯装轻松,“为什么这么问?”
是猜到了吗?包厢里除了个酒鬼没其他痕迹,那人总不可能醉到跟他也发疯,不知道他为什么能猜到,是她当时的脸色太难看了吗?
一个演员居然连表情都控制不了,真是可笑。
将酒一饮而尽,裴彧没说话。
开门时她一副受惊了的模样,愤怒、慌张,却强忍着,好像谁看出来就会看轻她一般,太熟悉,熟悉地令他心脏悸痛。
不想逼她,但她故意隐瞒的态度实在可恨,忍不住想,她对霍恒也会这样隐瞒吗?受委屈后会找霍恒给她出气吗?
越想,越比较,越嫉妒。
越觉得自己在她心中不值一提。
“你脖颈上怎么有个小伤口?”
注意到他侧颈那殷红的小口子,沈知意惊得睁大眼,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她伸手去碰,皱眉,“怎么弄的?”
裴彧神色淡淡,将她的手挡开,很随意地摁了摁那点伤口,好似没有痛感,指腹染血,他毫不在意,用纸巾擦掉,“不知道。”
不知道?
分明是故意瞒她。
沈知意察觉到,也跟着沉默下来。
(本章完)